武夫凶猛卷一安天下·北国篇第一九二章近战天下第四?“强者的路无不是踏着血迹走出来的。”张潇悬刀下马来到叫许四锦的少年面前,寒声道:“这里是崇山西麓,你足下的每条路上都有蛮族或人族洒下的血,此地绝不是哄娃娃玩儿的地方,我是张潇,我的刀也从不闹着玩儿,你想要和我交手,首先得做好流血丢命的准备。”
“那又如何?”与许笑杰的模样至少有三分相似的许四锦傲然说道:“南楚许氏没有怕死的儿郎,我是许彦章的孙子,更不会怕你这个许笑杰的马前走狗!”
“住口!”
一道金光突兀的从张潇身后射出,没有任何征兆,牛头蠹已经到了口出狂言的许四锦面前。
这少年不愧是新生代稚虎榜上第一人,面对温仙州的突袭,竟还能及时现出三首雄狮的魂相,一狮头口喷红光,一狮头做狮子吼,另一狮头则扑过去咬牛头蠹。
难怪这小子狂傲,这天赋魂相竟是多元素圣兽系魂相。可惜魂力级别差距太大,实战经验更是差老温十万八千里。假以时日或许能成大器,但现在还差点意思。
三首雄狮魂相咬住了牛头蠹,但许四锦的面色却忽然变得极其难看。眼看牛头蠹金光大作就要将对手魂相重创。张潇一摆手,温仙州立即收回牛头蠹,冷然说道:“小子,收回你的屁话,温某面前,便是许彦章老师亲至,也不敢放此狂言!”
温仙州是南楚人,四十年前也考过云雷书院的兵字科。彼时许彦章也只是云雷书院一个年轻的教习。
张潇笑道:“老温,你太敏感了,他说我是许大哥的马前走狗难道我就是了吗?我与许大哥情同手足,八拜结交为异姓骨肉,此事天下人皆知。
据我所知许大哥的父亲许彦平与这位小朋友刚提到的许彦章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这么算起来,他该是你我的晚辈,咱们做长辈的自当有长辈的心胸,难道你我还要跟一个时刻把自家祖父挂在嘴边的屁孩子计较?”
许四锦面沉似水,气的手足发抖,他作为苍穹稚虎榜第一人,魂相天赋出色,魂力级别在年青一代中不做第二人想。向来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的人物。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他有心发作,但刚才那一击已经几乎击溃了他的三首雄狮魂相。如果不是张潇阻挡,这个用牛头蠹的老将绝对不在乎为那一句口舌之利把他引以为傲的魂相重创。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南楚叛臣之后,云雷弃子,后来在苍穹兵字科有一点小出息的温巨牛呀。”锦绣红袍,白发无须的老者飞身来到近前,先对素还真拱手一礼,道:“咱家见过天赐子。”
素还真连忙还礼,道:“不敢当,仇大伴好雅兴啊,怎么不在京里陪伴公主殿下,千山万水到这里有何公干?”
“老奴奉公主之命陪三殿下来此见一个人。”仇笑痴翻眼看了看张潇,道:“倒不曾想会在此遇到天赐子。”
素还真道:“素某凑巧与张潇同行,不意倒耽搁了仇大伴的正事。”说着,做了个您请自便的手势。
仇笑痴拱手称谢,不敢有丝毫怠慢。
凌云五子三男两女,除了王妙不求上进暴殄天物浪费了绝佳魂相天赋外,其他四位皆是当代龙凤人物。林道静虽然不在天人榜上,但实力却是榜首级别的。素还真作为天榜第三,同样是实至名归的半步圣人。至于魂相九龙壁,号称九龙之力的谢璧,和聚会七星大天象的叶玄,更是连圣人都要敬几分的存在。
仇笑痴得到素还真允许,转而看向张潇,道:“少年人,你可是白宗元的门婿?”
“不错,正是张潇,老公公在上,在下有礼了。”张潇躬身一礼,又道:“家岳在京城,承蒙老公公关照,书信往来经常提及老公公恩泽。”
“唉?”仇笑痴声音尖亢,带着鸡蛋挑骨头的腔调:“这不是挺明白事理吗?刚才因何那般狂妄啊?”
张潇道:“谈不到狂妄,只是教育一下结拜兄长家的子侄而已。”
“该打!”仇笑痴冷笑道:“他是堂堂兵部挂了实衔的骠骑都尉,从四品的武官,岂是你区区一个治安官能教育的?”
他隔空挥手,连魂相都没有用,却打出一道阴风掌力直奔张潇脸颊扇过来。
张潇原地不动,在他准备抬手的时候已料敌先机,轻轻吐出俩字:“周仓!”
声到人至,英武雄壮,气魄不凡的周仓唰啦一下横身拦在张潇身前。同样挥出一股掌风。
啪的一下!
两股掌风撞在一起,结果却是平分秋色。
仇笑痴吃了一惊,后撤一步,上下打量周仓,微微拱手问道:“尊驾是哪一位?”
周仓沉默不语。保持哑巴奴仆的人设,免得蛮族的直肠子大嘴巴藏不住秘密。
张潇道:“老公公不必跟他浪费口舌了,他是我身边的哑仆。”又道:“您别看他只是我身边的哑仆,但本事却不差,魂力六级,魂相赤血神龙,与您的蟒龙魂相相比并不逊色。”
“你小子少废话,咱家是奉命来称量你的斤两的,让这哑巴小子走开!”仇笑痴有点恼羞成怒说道。
他堂堂魂力六级上境亚圣修为的强者,虽然还没到半步圣人,但凭着少年时的一桩奇遇,练就了一身强悍的神功,加上魂力增持,早把这一身体魄练得铜头铁臂,圣阶之下无人敢小觑。
以他的身份与一个年轻的哑仆交手,实乃大大有失身份之事。如果还打输了,那可就丢人丢到永安城了。
刚才掌风接触的那一下,他已经觉察到对手虽然年轻,但体魄修养高深,绝不在自己之下,如果真是赤血神龙魂相,那便刚好与他的蟒龙魂相形成血脉压制,纵然魂力级别比他差了一小阶,也未必就会吃亏。
张潇呵呵一笑:“老公公是长七公主身边近人,又对家岳有恩,晚辈岂敢跟您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