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叛逆
“施主，您认错认了吧？小人——”他卑微的握紧了手中的扫帚，却没有注意身后的人已将手抬了起来，眨眼间将他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
“啊！”他惶恐的大叫了一声，身子骤然蹿出去一丈多远，就在碧舟儿疑虑重重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了悟大师的声音。
“陛下，原来您在这里。”
“了悟大师。”碧舟儿将手中的斗笠背在了身后，深深地看了那人影一眼，见他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竟然已经躲到了墙角里，看似单薄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煞是卑贱。
“陛下，请到正殿用膳。”
“大师请。”她没有再回头看他，只是随手将斗笠扔在了地上，斗笠在地上骨碌了一个半弧，然后渐渐平稳的扣在了地上。
两个人出了井亭，回到了先前她歇息的大戟门，房间内已有几个小尼姑摆上了几盘素质的斋菜，颜色葱绿，让人很有食欲。
“陛下，进了太庙，就要食斋。”
“朕知晓。”碧舟儿点了点头，率先落座之后，伸出手道：“大师也请一起吧。”
“谢陛下。”她说完，并不推脱，直接坐了下来。
一阵沉默，只是她手拿筷箸夹着每一样素菜，放到嘴里似乎是在细细的品尝，稍即，眼帘微微地低垂。
“这皇家重地，怎么会有一个无干的男人在此，了悟大师不应该解释一下吗？”她的语气不似质问，淡淡的。
“回陛下，贫尼是出家人，况且那个人当时身受重伤，一个男子沦落至此，俨然是一个苦人儿，佛家自是以慈悲为怀，无论贵贱，尊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哉！善哉！”
“苦人儿吗？”她轻声说着，将筷箸放到了桌子上。
“可是这世上苦人儿又何止他一人，大师可又救得过来？呵呵……”随即她摊开自己的手。
“在朕手上死的不计其数，大师，你说会不会有孽报呢？”
“陛下，贫尼只有一言：杀之孽，血之债，命中绝煞！”她说着站了起来：“陛下时间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贫尼要到外面看看明天祭祀准备的怎么样？”
“…….”无声的，她摆了摆手，了悟大师退了出去。
“…….命中绝煞？”她念叨了一遍，双手背后的站了起来。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窗前人影一闪，碧舟儿的神色沉了一下，窗外一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还未安歇吗？”
“进来吧。”她凭窗而立，心中了然刚才的那道身影根本就不是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