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男回忆一下,缓缓讲道:“我当日得陈敬龙所救,过不多久,便撞见了欧阳啸前辈与欧阳莫邪。()这期间受高天彪追杀,只顾逃命,根本不可能谈及什么儿女私情,更不可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在场许多赭狮帮众都知道当时情形,可证明若男所说不假。”
许多赭狮帮众纷纷点头,连林正阳身后的周立都忍不住轻点几下;那段良虽不表示赞同,却也不出声反对。众人见了,都知齐若男所说属实。
齐若男微一停顿,继续讲道:“欧阳啸前辈出面逐走高天彪,救了我们,从那以后,我与欧阳莫邪便天天在一起,我做过的事,他都是知道的了。莫邪,我说的对么?”
欧阳莫邪抬起头来,轻轻一点,又急忙垂下。
齐若男继续道:“我一直做男子打扮,陈敬龙始终不知我是女儿身,与我在一起时,兄弟相称,言谈无忌,却从不曾细心照顾于我;倒是欧阳啸前辈看破我是女扮男装,曾私下询问于我;欧阳莫邪想必是从父亲口里知道了我并非男子,所以总喜欢跟在我脚前脚后,纠缠不休。莫邪,我说的对么?”
欧阳莫邪不肯抬头,也不应声;但却连后颈都已经通红一片,显是羞不可耐。众人见他模样,知道齐若男所说不假,有些人实在忍耐不住,已经轻笑出声。
齐若男见他不答而答,微微一笑,继续讲道:“后来,我们遇到洪断山洪大侠,陈敬龙随洪大侠而去,与我们分开,直到前不久,才又重逢。这中间,我与陈敬龙不得相见,哪有情事可言?倒是跟欧阳莫邪天天在一起,被他磨的狠了,慢慢感受到他一片真心,为其所动,不由也对其生出情意!”
她说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有些害羞。
欧阳莫邪却再顾不得害羞,蓦地抬起头来,直直看着齐若男,脸上神情又是惊喜,又是怀疑,嘴巴张大,合不拢来。
齐若男横他一眼,嗔道:“我说的不对么?你我天天见面,感情日增;你对我越来越缠的紧,我也……我也对你越来越好了,是不是?”
欧阳莫邪嗫嚅半晌,不住挠头,直憋的脸红脖粗,终于憋出一句:“你对我越来越好么?你越来越……越爱打我骂我,倒是真的!”
话音刚落,会场暴起一片哄笑声。连欧阳干将都忍不住又叹又笑,再顾不上理会是谁取笑自己弟弟了。
离不凡狂笑大叫道:“打是亲,骂是爱,自古便有定论。她越来越爱打骂你,自然是越来越对你好了!傻小子不解风情,居然连这也不懂得!哈哈――”
他这一说,众人笑的更加起劲。
欧阳莫邪寻思一下,也嘻笑起来,痴痴望着齐若男,再不争辩。
待众人笑声稍歇,齐若男朗声说道:“众位,我齐若男虽非大家闺秀,却也颇知礼仪廉耻,既与男子有情,自然不肯不清不楚,须得有个名份才好来往。因此我与欧阳莫邪两情相悦,便议及婚嫁之事,已于日前定立婚约。此事虽无父母之命,只是我二人私订,但江湖中人,一诺千金,欧阳莫邪是我未婚夫婿,此事再无更改!”
此言一出,旁人倒还罢了,那欧阳莫邪却是张口结舌,呆若木鸡,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泥胎木塑一般。
众人见他神情,不禁都感觉有些奇怪。
齐若男皱眉气道:“莫邪,你是怪我当众说出此事么?既然订了婚约,我齐若男早晚要嫁给你,又有何说不得的?”
欧阳莫邪惊疑不定,疑惑道:“不……不是,我们……我们……”
楚楚穴言道:“欧阳二公子,婚嫁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不能出尔反尔!你二人既然有了婚约,自然便要算数,哪还能更改得了?难道你想反悔不认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