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节、战意未休
慕容滨滨一军再到,战局立变。()
原本是贺腾一军被夹在中间,情势危机,勉力支持;待陈敬龙冲乱北面暗族军,贺腾军压力大减,得以奋力抗击南面敌军;但因兵力不及敌军,且不能完全忽略北方不顾,是以仍处劣势。而南面暗族军,只是集中全力攻击贺腾一军便了,再无其它牵绊。
慕容滨滨一军自东南方向而来,直入战场,正是攻击南面敌军侧后方。原本全无牵绊、只奋力攻敌的南面暗族军,却成了腹背受敌,处境立时不妙。
贺腾闻得喊杀声,亦料到是慕容滨滨一军杀到,当下督促军士,竭力冲击南面敌军。
两下奋力夹击,暗族军首尾不能相顾,登时大乱;齐若男夫妇又引领一干江湖豪杰,抢入敌军腹地,从内部搅杀起来,暗族军更是难以支持。不一刻,南面暗军彻底溃散,军兵纷纷寻路逃命。
暗军主将,亦在南面军中;眼见军士胆怯溃逃,败局已定,却犹不死心,仍抱希望于北面一军,当下率亲兵死战,拼命坚持,不肯脱离战场;结果,齐若男夫妇发现敌军将旗之所在,引领江湖豪杰冲来。那暗军主将的亲兵虽皆精锐,却如何能是这些江湖汉子的对手?转眼工夫,便被杀散。
到这时,那主将再想逃走,却已经来不及了;被众江湖汉子团团围定,兵刃齐下,连人带马剁为肉泥。至于掌旗官,却聪明的紧,见势不妙时,早把将旗一扔,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主将死、将旗倒,南面军兵更无战心,溃散更快。不大工夫,慕容滨滨一军与贺腾一军合力扫平南面战场,再向北进。
那北面敌军早被陈敬龙引兵冲的七零八落,不成模样,哪还有什么战力可言?陈家营新老军兵合力冲杀,如汤泼雪;盏茶工夫,北面暗军亦溃。
待敌军尽遁,厮杀停息,陈家营各支队伍合拢一处。贺腾、吴旬、欧阳莫邪分头查点人数,计算伤亡。慕容滨滨、齐若男与陈敬龙相见。
陈敬龙此时已杀的血染征袍,遍体皆红;所中三支羽箭,兀自颤巍巍嵌在身上,无暇拔出。
齐若男见状大惊,急近前询问伤势如何,得知并不要紧,方才稍稍放心。慕容滨滨见陈敬龙受了伤,不忍再对他发火,只好把原本的怒气压了又压,埋怨道:“敬龙,凭咱们这微薄兵力,解了东星城之围、杀退敌人援兵,已属难能;岂可再贪功冒进,来碰北星城?你这一举动,与将陈家营送入虎口几无区别;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如此冲动行事了”
陈敬龙不以为然,笑道:“何必说的这样吓人?这一战还是咱们大获全胜,哪来的什么虎口不虎口了?”慕容滨滨怒道:“这一战能够获胜,实属侥幸……”
陈敬龙哈哈大笑,得意道:“你错了,这可不是侥幸我穿城而过,从北星城西门杀出后,不从南面绕回,而走北面,为的就是给你留下进军之路。
我扰敌北军,牵敌兵力,你与贺腾南北夹攻,败敌南军;如此战局,咱们非胜不可,何须怀疑?我引军来时,胸中已有成算,岂是冒进?
咱们兵力虽不如敌军,但士气远胜敌军;况且敌军围城多日,白天攻打,夜间又要提防城中守军突围,不得安心,已成久疲之军,咱们却在锡城外及大营中接连得了两夜安稳休息,军兵体力都已恢复;以此士气旺盛、精力充盈之军,有备而来,战士气平常、困乏已久之敌,攻其无备,岂有不胜之理?
嘿,你对我说,沙场争战,要多方面考虑周详,我正是听你了你的话,考虑完全,料定必胜,所以才来咱们这一战取胜,实是必然,绝非侥幸”
慕容滨滨听他解释分析,也觉有些道理,但仍然恼怒,斥道:“你怎知我必能及时赶来?若我没能快速击溃西星城援军,赶来晚了,岂不糟糕?你将这未定能来的兵力列入算计当中,分明就是赌博么”
陈敬龙撇嘴笑道:“嘿,麾下两万军兵,又得若男、莫邪引领江湖豪杰相助;凭此实力,若连仓促赶路、不及备战的一支敌人援兵都不能迅速击溃,那在飞凤关立下奇功,威名赫赫的火凤凰,可真成了假的了我对你有信心的很,知你绝不会误事,所以才把你的兵力列入算计;我这叫充分估计己方实力,可不能算是冒险赌博”
慕容滨滨听他这一说,怒气更消;笑道:“蒙你如此高看,真是愧不敢当”稍一沉吟,又叹道:“你虽然说的不错,但身为陈家营主将,总是冲杀在前、以身犯险,可着实不该单就方才一战而言,你率领极少兵力,冲入敌军腹地搅杀,何等危险?若你遭遇不测,陈家营可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