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乐正云秀指点,小朋友与绣娘们开始按二百比一的比例制作建筑模型。方法是先由木匠准备了很多块薄木板铺满宽七丈,长九丈的地面,再划成一丈见方的方格,共七乘以九计六十三个方格。由张泽瑞指挥,标明每个方格里该放上什么建筑物,或房子或桥梁或宝塔或厅台楼阁等等。每个方格编好编码,以便组合回去后不会出错。
房子的结构都是类似的,第一天为了练手,集体制作大大小小的住宅与商铺。房子占了总容积率的约百分之二十二,共九千多间。因为要求低,又好玩,第一天大家就制作了二千多间。
皇宫那边,宫庭乐手中,两个小唱的乐师拿着琴与古铮在阶梯下进行演练,由御林军作评委给出能否听得见的结论。结果,只前六排能听清。一排三十人,也就是说,一千人中就二百号人可清楚地欣赏到他们的演出,其它的只见其人不闻其声。建一个千人以上规模的国家大剧院技术困难很大。
在现代社会里,这个问题极易解决,多安装几套音响的事。可古代不要说音响,连电也没有。而发明电与音响,已远远超出乐正云秀个人的幼师知识范围。一下子想不出好的办法。
难道说,国家大剧院里只能演出一些、直着喉咙吼的集体大合唱,其它的个体表演都无法进行,这样的表演如何才能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艺术水平呢?
集思才能广益。刘皇后召集了皇家乐队的几个主要人员商量,全部摇头请罪说:“恕小臣无能,乐器声就这么大,小臣无能为力。”
这头先放一放,看建筑模型的进展吧。晚上,蜡光下,房子已经被粘到木板上,能看出些结构。小朋友们已去休息,绣娘们还在忙碌着。张泽瑞已把三十个绣娘作了分工,六个制作凉厅,六个制作高塔,六个制作花园里的桥与曲廊,六个水平最好的跟着他制作一些需要特殊设计的风车、水车、大剧院等等建筑,还有六个负责把制好的模型粘到对应的位置。所有小朋友每天的任务就是房子规型。自个又从翰林院调了两个画师,帮忙确定位置,画上草皮道路等等。
任务不能完成,打脸打得啪啪啪的响。乐正云秀与他一起商量着完善些细节,心理负担极重,夜不能寐。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际,耳边莫名其妙地响起了一首歌曲:
《地道战》
地道战嘿地道战,
埋伏下神兵千百万
嘿埋伏下神兵千百万,
千里大平原展开了游击战
村与村户与户地道连成片,
侵略者他敢来
打得他魂飞胆也颤,
侵略者他敢来
打得他人仰马也翻,
全民皆兵,把敌人消灭干净
镜头中反复出现鬼子拿着喇叭喊话与抗日战士在地道中用竹筒相互传声的画面。
对了,可以用喇叭放大乐器的声音,再用空心铜管把声音引到剧院四角,这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喇叭放大声音肯定没问题的,幼儿园时个人喊话用过好多年。传声筒的游戏幼儿园的小朋友也常玩,一根绷紧的线,两头各一个竹筒做的听筒,声音从这头发出,那头可以清楚听见,相当于原始的电话,舞台到座位的距离最远也就六十米,利用这两个原理,可以制作些放大声音的设备,从而达到理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