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楞严经》中的经文。”赵允伏摇头。
卫央抄起一包药,只听和尚蓦然大声念诵:“……山间明月,无挡我空,如烈日灼阳,一缕花香自心海,生丹田,生紫海,生河流,时,人心生天魔,以天魔女为罪,如闻乐,如看舞,凡心生。而恶像外显,如持杵,打我身,动念想。而后日月当空,魔女乱舞,出丹田,下阴庭,绕尾闾。”
等他念诵毕,卫央拿着药,却找那胖僧:“他第一次念的是什么?”
胖僧立即道:“不知。”
“龙象般若功。”那和尚忽然低沉地道。
卫央心中啊的一声,这不是金轮国师的武功么?
那么……
“你来自密教?”卫央当即道。
那和尚闭目半晌,摇头只透露:“乌斯藏密教金刚宗弟子的弟子,卫守备,你不必问这些。”
“那你的龙象般若功哪里来的?”卫央道,“当年金轮国师死后,他唯一的弟子达尔巴也销声匿迹,至于叛徒霍都只怕是没有这个机缘的,那你们是达尔巴的传人?”
那僧人奇道:“谁是达尔巴?金轮国师又是谁?”
那你……
“贫僧师父是乌斯藏的人啊,他一生苦苦修炼龙象般若功,也只练到了第六层,耗费百年时光,可见这乌斯藏金刚宗找寻百年的神功着实平平无奇,贫僧也练了二十年,却无太大用处,远不如金刚伏魔神通,因此也不曾当成宝物。”那僧然叫道,“啊,快给水!”
灌了他一瓢水,卫央拿着那武功心法沉吟。
他试着以无名神功化解,却觉只微微增加了一些力气而已。
这是大名鼎鼎的“龙象般若功”么?
收好!
“看来,你师父的来头,是你毕生守护的东西。”卫央收起不知是真是假的《龙象般若功》,又拿起那金刚伏魔神通,沉吟着逼问,“那你告诉我,这‘恶像瞋目’的上一句是什么?”
僧人刚一踟蹰,又是一把毒药。
“小僧头脑不太好,卫守备,你先莫要太着急。”那僧人哭求,“落在你手里,比如下阿鼻地狱了,小僧哪里还敢有隐瞒之心。何况,你若学了这金刚伏魔神通,有的是少林高手找你晦气,小僧高兴还来不及……”
“看来还清醒,再吃一把药。”卫央不在乎这人的可怜。
赵允伏坐在旁边看了片刻,端着木墩往外走了走;又过了片刻,他起身去了门外。到最后,他不知不觉竟到了地面上,看天色,皓月当空。
这厮真是个狠人,炮制那几个俘虏竟用了一整天。
不过,怎么又把乌斯藏扯进来了?
赵允伏一阵头疼。
卫央此刻依旧没停手,他一遍一遍审问那和尚,问了心法问解释,解释完了问心得,忽然又问起原文,三番五次下来,那僧人脑海中凌乱一片,卫央问什么,他便说什么。
其余几个俘虏不敢说话,一日间浑身的汗水连僧袍也湿透了。
可他们奇怪的是,卫央果真只问武功心法。
倘若他们敢说起情报,这人竟一刀子拍过来,嘴里还说着:“我是个讲义气的人,说好今日不问情报,你告诉我干什么?坏我名声么?”
你也有名声?
那几僧人知道,明日便该到问他们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