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朱委员觉得自己不能走了,生物组的问题很大啊,他需要留在生物组参与一起讨论。
似乎,小沈同志还有些闹情绪啊。
会议正式开始的时间到了,主持人说:“下午的研讨会正式开始。”
其实,生物组不是没有学部委员,毕竟是一大门类,总还是有些人才的。
但是,朱委员为什么地位那么超然呢,不在于他的委员身份,而在于他还是政府智囊团的成员,说了话管用的,智囊这个身份才是更加重要的存在。
“听说,大家上午讨论的很激烈,一些年轻的同志都没有得到发言的机会,在会议之前,我们组委会已经拟定了各个小组的组长,是不是咱们这个组忘记公布了?”
说完,朱委员看向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包括现场的主持人,他也想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主持人支支吾吾,他确实没有公布谁是组长,毕竟,沈光林还是太年轻了,他自己心里都有点不服。
“忘记了也没关系,我现在重新公布一下。咱们生物组的组长是京城大学的沈光林教授,咱们讨论的框架,不要离题太远,也不要南辕北辙。”
现场果然一片哗然。
凭什么,为什么,他何德何能。
沈光林在国内的学界是不受欢迎的,物理界如此,生物界一样如此。
在讲集体主义的当下,以个人名义命名的实验室本来就惹人反感,尤其沈光林还是一个学物理的,现在过来指导生物的发展方向,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不过,朱委员当面,也没有谁主动跳出来挑刺。
“我可以讲话了是吗?”沈光林清了清嗓子。
“你是组长,你当然可以讲啊,本来应该是你来掌控讨论进度,提出讨论方向,民主集中制,应该集中到你这里才对。”
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沈光林终于开始说话了:
“没错,我是学物理的,可能确实不该到你们生物组来参加讨论,更别说制定行业发展的方向了,可是,你们生物界有人吗?有人能够正确的制定路线图吗?
在坐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我不能说全部都是无能之辈,但是,隔一个算一个,绝对有不少漏网之鱼。”
沈光林这话可就有点严重了,大家听了心里非常不舒服。
“怎么,你们不服啊?建国到现在也有三十几年了,各位有过什么贡献吗?有过创新吗,有过突破吗,最近几年呢?是不是从国外期刊杂志上抄袭一点,翻译一下,然后回来添补国内空白来了?”
虽然这样做的人有不少,但是,请不要说出来嘛,已经有些人开始坐立不安了。
“当然,在座的各位成果可能也是有一些的。
但是,到现在为止,大家研究生物多少年了?上午听人讲,有的说十年,有的说二十年,二十年了,优质高产的种子培育出来了吗?一些国际上主流先进的研究理念跟上了吗?
这二十年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实验室,以我的名字命名怎么了,我自己找的钱,为什么不能以我的名字命名?
我的实验室只是偶尔发了一下力,就研究出了抗虫棉和克隆牛,我骄傲了吗?
在我眼里,大约只有克隆牛还算是一个科研成果,抗虫棉可能有点用,但是在科学上也并没有什么创新性。
可是,各位,你们呢,模仿都懒得做吗?
可能,我这么说的话,一杆子要打死的人太多了。
咱们生物方面也是有能人的,也有人做出突出贡献的,比如,发现青蒿素的屠女士就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
沈光林憋了一肚子火,越说越多,忍不住就要开地图炮了,屠先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她到现在呢,什么还不是呢。
“青蒿素贡献最大的是我们彩云省的罗XX”
台下立刻有人作出抗议了,这是当年赫赫有名的523工程,官方确认功劳最大的确实不是屠女士。
沈光林更加无语了。
“在座的有真正的科研人员吗?”
“科研,讲究的是什么,是创新!除了屠女士之外,其他人做的工作是创新吗?
我们做的科研工作,有多少是创新的?
就比如,我们常把两弹一星放在嘴上,请问,这是创新吗?原子弹早在1934年就有人提出了,从39年开始尝试,45年研发成功,这是创新。从这之后呢,其他都只是模仿。
创新,是一条从无到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