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小丫头,你倒是胆子大。”闻老作出评价。
陆凤璇对他说:“您如果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会讲话的时候就知道想活着要靠自己,遇到事,不能怕,越怕事越多。”
“哎……你受苦了,丫头。”闻老心疼地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两下。
再苦也都已经过去了。
陆凤璇提起过去的灰暗日子,心里并没有多少感伤,心情平静。
她接着说:“那晚上,小山叔叔是被人追杀的,他身上有几处刀伤,流血很多,一路上都留下了痕迹。”
“我扶着小山叔叔躲进小木屋里,听他的吩咐,把他一路流的血迹遮掩掉,事后,就真的没有人再追过来,我们也因此躲过一劫。”
廖廖数语,却能让人感觉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年幼的小陆凤璇并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谁,也不知道,那晚真的算他们命大,才算躲过一劫。
闻老发出一声叹息,满腹忧虑:“璇丫头,怀峥干的是缉毒,这么多年,想要他死的仇家有不少。”
“他是晏家最小的一个儿子,原本是晏家那一辈的骄傲,也是陵州城最惊艳绝伦的少年郎,可如今,他为了避开家族,二十余年未曾踏足陵州,在外生死未知。”
闻老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二十出头最意气风发的晏怀峥,站在晏家的演武场上,傲视全场。
陆凤璇静静的听着,没有出声打断闻老的回忆。
“二十余年弹指一挥间,他将老,而对于我们这群老头子来说,这黄土都淹到脖子上了。”闻老感慨。
“闻爷爷!”陆凤璇不想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
闻老摆摆手,说:“活到这把年纪,生死之事早已看淡,没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