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飞狠狠甩头怒骂:“**他娘的!”
刘卫航和便衣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用力之大,甚至把拳头都砸出血了。
林离痛苦的闭上眼睛,浸出一滴眼泪。胸中一股火窜来窜去,越来越烈,却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去。牙齿深深陷入下唇,流出一缕鲜血。
律师满脸鼻血的挣扎起来,哈哈大笑:“没事,没事最好。不好意思,让各位失望了。”
眼见他走到楼梯口,林离一股子邪火冒出来,顺势带了一脚。
这律师惨叫着骨碌骨碌滚落下去,躺在下面干嚎:“疼死我了,我一定要告你。哎哟,哎哟。”
这快意一幕,却没有令众人心情轻松。
张小飞走到这厮身边冷冷道:“要是明天你牙齿还剩下一颗,我就把自己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
这律师恐惧大叫:“你这是威胁!”
张小飞冷笑取手机照下这厮的模样:“放心,绝对不是威胁。”
走的时候,众人心情非常沉重。
张小飞请刘卫航先把许芊芊送回住处,他和林离独自走在热闹的大街,却是无比孤独。
没有目的的走了很久,两人一言不发。
很久,张小飞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离狠狠踢飞一个可乐罐子:“罗云肇是不是想要拿下苏文舟的那块地,他是不是汪新扬的人?”
张小飞琢磨片刻:“罗云肇是混蛋市长的人,看来是想拿那块地。”他眼睛一亮,似乎猜到什么。
林离笑了,一边拨号码一边说:“他们跑掉一次,跑不掉第二次,我还他们一枚暗箭。”
苏文舟的声音刚传来,林离还来不及说话,一部从路边开过的宝马嘎的一声煞车,然后倒到林离身边,摇下车窗,伸出一个脑袋故作惊喜大叫:“林离,哈哈,老同学,好久不见呀,你怎么在这里。我是王海洋呀,你不认识我了?”
林离请苏文舟稍等片刻,他仔细看了一眼这位开香车载美人的青年。
王海洋是林离的高中近两年的同学,不过,当年林离在高中呼风唤雨时,王海洋就曾被他揍过。林离被学校开除时,王海洋是高兴的人之一,甚至特地跑去羞辱他。
林离爱恨分明的性格,使得喜欢他的人格外喜欢,讨厌甚至恨他的人也格外的恨。
王海洋无疑就是其中之一,林离绝对不会相信王海洋会对自己很热情,除非是热情的羞辱自己。
王海洋很热情,不过,很快他就暴露了真正目的。仔细打量了林离和张小飞一身普通的服装,假眉假眼的啧啧作声:“怎么了,老同学,我记得你在学校时可是风云人物,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么堕落。”
他恰倒好处的拍拍脑门,对自己载着的艳女道:“我想起来了,他当初被学校开除来着,啧啧,真可惜呀。”
他和漂亮女伴跳下车,围着面无表情的林离转了一圈,自得的拍拍宝马,对女伴说:“你是不知道,我这位老同学在学校时威风得不得了,见谁不顺眼就动手。我也被教育过,要不是他当年教育我,我又怎么开得起宝马。”
“说起,真的要感谢你呢,是不是,离哥。”王海洋的怨愤是由来已久的,此时蓦然得见林离狼狈的样子,羞辱之心大盛:“离哥是好人呀,你看,他都把开宝马的机会让给我了,这还不是好人?”
张小飞不动声色,林离一言不发。
王海洋逮住这么一次机会,怎会放过,继续夸张道:“这可是宝马呀,离哥,你摸过吗?啧啧,看你走路走得这么辛苦,同学一场,不如我载你们一程吧,想开也没问题,谁让我们关系好。”
见林离无动于衷,王海洋极度欠扁的诈做恍然大悟:“哦,离哥没准碰过宝马了。”
旁边的漂亮女伴开口接道:“怎么碰到的?”
“那简单呀,离哥以前是搞汽车修理事业的,这会儿在北海,没准把修理事业都发展到北海了,摸摸宝马还是有机会的。”王海洋和女伴夸张的大笑。
见林离始终不搭话,王海洋也颇感无趣,索性拿出最大利器刺出去。他惊慌的把漂亮女伴拉到身后藏起来,教训道:“你怎么可以在离哥面前露面,万一离哥看上你,我又不答应,那就麻烦大了。你知不知道离哥当年是怎么被开除的?”
林离神色终于变了,一丝曾属于少年时的锐气回到目光中。他知道王海洋要说什么,那是他最大的伤。
漂亮女伴笑道:“是为什么?”
“离哥那时可是学校眼里的好学生典范,谁知道,他看上了一个女的,想追人家,人家看他不上。结果他就用强……”王海洋怪笑着做了一个猥亵的手势:“谁又想得到好学生只是披了羊皮的禽兽呢,也幸亏是未遂,不然……”
王海洋大笑着,从皮夹子里抽出几张钞票:“对了,离哥,在北海可别犯这种错误了。有需要就找,要是没钱,这就当是我请你的。”
张小飞突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离脸色越来越苍白,侧脸问道:“这车多少钱?”
张小飞看见了林离明亮的眼睛中那丝悲愤和火焰:“八十万。”
林离举起电话,声音铿锵如刀一样锋利:“苏伯伯,请给我送一部八十到一百万的车过来,以及一张八十万的支票,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