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目中,林离已然被妖魔化,变得狡诈无比老谋深算。既是如此,大家都该清楚,云肇集团的生死,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于汪远图。
汪远图不倒,云肇集团就倒不了。
汪新扬很聪明,但这次他真的有些乱了,一方面是被妖魔化的林离带给他的恐惧和战栗,一方面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千头万绪很难理出线索。毕竟,这短短三天时间里,发生了太多。
不晓得为什么,汪新扬有一种错觉,他正在被林离和张小飞组合成的庞大怪物,一口一口的吞下。一点,又一点的瓦解他的势力。
沉吟片刻,汪新扬想起自己无人可用,绞住十指轻轻叹了口气:“老罗,不要令我失望呀。”
华丽而雄伟的市政府大楼前,很多政府官员发现李镇远副市长很诡异的站在政府大楼的大门,似乎在等待什么。
李镇远满脸春风得意,等待着北海市二号车牌的到来,然后,微笑着向这部车摆摆手。
不论汪远图想怎么样,李镇远如此刻意的在此等待,他都不能缩脑袋,也不能无视。所以,他只好下车了。
当他走下车的那一刻,脸立刻就变僵硬了。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淡然的年轻人像鬼一样转出来:“汪市长,我们又见面了。”
年轻人就是林离,李镇远达到目的,悄然退开几步。
林离看似轻飘飘的捏指掐了几下,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竟真有几分大师风范。
汪远图骇然欲绝,他又怎能忘却上一次狼狈不堪的丑事,那都快成北海官场的笑柄了。一个堂堂市长,被一个没什么来头的小年轻逼得狼狈而逃,那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汪远图拔腿想逃的时候,猛然间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时,他挂在胸口的护身符竟然发出砰的一声爆裂,继而燃烧起来,
烧得汪远图脸色惨变,飞一般的从脖子里把这燃烧的符咒拔走,满脸惊魂未定。
堂堂市政府大楼面前,汪市长竟然遭到如此攻击,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大喊:“来人,把这个人赶走。”
李镇远向冲过来的保卫们摆摆手:“汪市长,要倾听一下老百姓说些什么嘛。”
汪远图脸色铁青,李镇远一直都不怕他,天知道怎么跟林离混在一块儿的。
不过,林离却大吃一惊,本来以为灭掉护身符就可以清空汪远图这几天累积出来的二百多气运。
谁想,当他集中精神再一次冲刺的时候,却蓦然察觉到还有一股温和的能量挡住了他的转移。
他吃力的集中精神,猛烈发起冲击,这一次冲击竟冲破了障碍,却也撞得他头昏眼花,疲惫不堪。
汪远图的胸前再一次发出啪的一声响,他骇然从胸前摸出一块玉,这块白玉竟然已是裂纹处处。
气运正要清零,忽然间轿车中跳下一个中年人,冷冷的看着他:“我是三清观的苗德真,阁下想必就是林离,知趣的就自己走,不要逼我动手。”
林离大吃一惊,难怪汪远图竟有两道防护——其实那块玉不是防护,而是加持运气的。
“三清观又怎么样,李市长,你可是听到了,这人威胁说要动手揍我。”林离冷漠,厌恶的看了眼前这人。三清观简直就是无所不在的老鼠,尤其是想到沈君年在方舟做的,更对三清观毫无好感。
上次吃了朱和悦一个亏,被其法力攻击得吐血。
林离好歹是一个很擅长学习的人,这次自然不会再吃一样的亏了。话音未落,他就三步并做两步,一拳狠狠揍在这厮眼窝上,表面看起来适中的身体里,却蕴藏着庞大的爆发力,狠狠撞了上去。
林离跟张小飞是学到了一些好东西,可也学会了一些坏东西,比如打黑拳,专门打脸。
这苗德真跟风筝似的,飘呀飘呀,摔在数米外,狼狈不堪的捂住眼睛,气急败坏:“你,你这人一点规矩都不讲。”
苗德真还真没碰到修行之人不斗道行,斗打架的。说起来,修为有成的几乎都是四十岁以上,打架当然是干不过人,也自我矜持一把,向来都不提倡打架解决。
苗德真几时碰到这般人物,三清观又几时吃鳖过,气得浑身发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