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拥有一些灵力的普通人类罢了。
蓝染的脸上挂着澹澹的笑容。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不知所谓的男人和松本乱菊这个只剩下一口气的死神没什么区别。
都不过是吹口气便能吹飞的蝼蚁罢了。
站在自己面前还能维持形体只能说明灵魂足够特殊,毕竟好歹也有一些灵力嘛,但也仅限于此了。
能抵抗他无意识中散发出去的灵压,并不带便能抵挡像这样主动施压……
嗯?
“怎么了?boy,难道是看见伟大的唐·观音寺大人——害怕得不敢动弹了吗?小心你的脸勒!”
呼——
话音未落,唐·观音寺的身形突兀的凑近,随后勐烈的挥出一记右勾拳毫无阻拦的命中了蓝染的脸。
砰——
“额……”
在市丸银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蓝染的身形侧飞而出,砸入一旁的房屋里,生死不知。
怎么可能!?
这是市丸银和此刻被一拳打懵逼的蓝染心中同样的疑惑。
这不过是个人类而已!
这不过是个人类而已,怎么可能伤得了自己!?
蓝染从废墟中起身,原本平静的脸上涌现出澹澹的怒容:“你这家伙……”
“都说了,要叫唐·观音寺——大人!”
唐·观音寺摆出雄鹰展翅的姿态,朝着蓝染勾了勾手掌,“来吧,boy!我会让你明白,所谓‘英雄’的力量!”
说着,他看着蓝染来时的道路上流淌着的血迹,原本滑稽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当唐·观音寺转过头看向蓝染所在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而且——该愤怒的人应该是我吧!?你将会为夺走那些生命……付出惨痛的代价!我打!”
市丸银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刚才他还在担心如果蓝染力量过于膨胀在夺得世界的王座之后,那个男人离开这个世界之时便是这个面对灾难之时。
毕竟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怎么可能在那个男人离开以后还乖乖听从对方留下的旨意?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没错,眼前这个人类很显然就是那个男人派来向他们展现力量顺便揍醒有些过于膨胀的蓝染的使者。
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在得到那个男人的力量加持之后,便轻易伤到了一众队长级死神合力都完全束手无策的可怕存在。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能令蓝染本人感到恐惧的呢?
想清楚一切之后,市丸银脸上浮现出澹澹的笑容。
随后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松本乱菊面前,然后在松本乱菊惊讶的目光中不由分说的将她扛起来就跑。
“额……放开我!”
松本乱菊在市丸银怀中挣扎着。
“别说话。”
市丸银呵呵笑着继续奔跑,“接下来这里要爆发的战斗可不是我们两个能够参与的。”
说着他脚下的步伐加速,很快便远离了蓝染和唐·观音寺所在的区域。
来到一处平房楼顶之后,他停下脚步松开手,而他怀中的松本乱菊则是借着惯性继续朝着前方飞去。
“啊!”
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了束缚的松本乱菊赶忙调整着身姿,有些狼狈的落在地上。
“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从她口中传来,看上去状况糟糕透了。
“你看着都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市丸银微眯着眼睛,平静的问着,“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感觉到你们的灵压突然消失,一定是来了尸魂界这边,所以我就通过穿界门先来这里了,毕竟我知道被转移的空座町的具体坐标,当然比你们先到。”松本乱菊满头汗水的回答着,看上去现在的她即便是说话都很费力。
“我不是问你怎么来的,我是问你为什么都已经站不稳了还要来?”市丸银再次问道。
“……”
“这还用问么?”
沉默过后,松本乱菊看着市丸银,“当然是因为你在这里啊。”
“是么……”
“我终于找到机会……可以直接问你了。”
松本乱菊微皱着眉头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跟随蓝染?为什么……要背叛那么信任你的吉良……为什么……明明有那个男人在……蓝染的野心根本不可能达成,你应该和我们一起……”
“你是认真的在说这种问题吗?”
市丸银微眯着眼睛疑惑的问着,“嗯?”
说着,他的身形瞬间来到松本乱菊面前,几乎与她贴在一起。
“什么叫背叛信任我的人?你这话真的是指吉良么?”
他伸出轻抚着松本乱菊的胸口处。
松本乱菊依旧满头大汗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啊啊……说吧……你为什么要来?”
像是神志不清一般,市丸银莫名其妙的问着,“说啊,乱菊……”
“……”
松本乱菊依旧保持着沉默。
“这样啊……”
市丸银似乎明白了什么,指尖停放在她的心脏处。
曾——
斩魄刀不知何时被他拔出,冲着他找准的位置无情的刺下。
“你这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碍眼呢……”
噗——
一刀过后,松本乱菊愣愣的倒在地上。
现在的她,彻底无法动弹了。
但是此刻,她终于放下心来。
这个男人并没有背叛。
“真是的。”
远去的市丸银无奈的笑着。
刚才他其实是在寻找不致命的位置。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蠢女人安静老实的呆着别动。
什么叫做有‘有那个男人在蓝染的野心不可能达成’?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这种将希望寄于他人的想法本身就是最愚蠢的。
就算‘神’真的会怜悯世人,就算要祈求‘神’的怜悯……也总得让神明看见你的努力吧?
连祈祷的动作都不做,只是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想法之中怎么可能有用?
说到底……那个男人的想法没有人能够猜透。
他只能以自己的方法,来保护重要的人。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