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立种说法或者有夸张的成分女真人必定是年底下嘴联川夫才敢如此自信。两个回合冲下来,金军骑兵觉得十分惊讶,并不是怕失败。而是诧异于宋军也有真正意义上的马军,居然两个回合还不落败?
粘罕关注着骑战,此时对左右说道:“紫金虎怎地不该是南军大将?就凭他这支马军能与我接战两个回合。我也高看他一眼。”这话看似在夸徐卫,实则狂妄到了极点!在他看来,天底下就不该有能在他骑兵手下走两个回合的部队!
马战正激烈时,徐卫正和吴阶紧急商讨着军情,受地形限制,这次金军骑兵来得并不多,以少量骑兵冲击步军密集阵形,但凡不是傻子。都不会这样干。估计着金军是想用骑兵不断袭扰我大阵,待阵形混乱,士气低落之时再压上步军。如果我军溃败,他这支骑兵就全力。
现在我方将马军派了出去,金军主力仍不见动静,有可能是想等我军骑兵消耗殆尽之后再下手。照目前情况看,马泰吴磷虽然暂时不落下风,但时间一长,肯定会现顾势。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就是干等,等骑兵消耗尽了,对方步军压上来时,依原有战术远用弓弩。近用刀斧。
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主动进攻。跟对方搅在一起。这样做,虽然不至于被动,但风险也是极大的。先,就是弱化了弓弩的作用;其次。密集阵形的优势也将不复存在;最后,你还得受到对方弓箭的威胁。是胜是败,谁也不敢保证。
吴阶分析完利弊得失之后,等待着徐卫的决断,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的向性,只因这个决定将直接关系到战斗的胜败,只能由制置相公或是大帅定夺。
徐卫很少象现在这般为难过。出击。风险很大,不出击,就只能消极等待,主动权将被金军牢牢控制住。向北方眺望过去,金军步兵没有任何动作,显然是在等马战的结果。
纠结,这个,词形容徐卫现在的心情最恰当不过。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如果他下错了决定,其后果之严重。可以说是乎想象。还不说会累及将士丧命,这一战若败,延安必不能保!延安府一丢,整个,廊延路就等于全部沦陷,而失去这处六路咽喉之地,金军完全可以放开手进军关中,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徐卫那张轮廓的脸上,因累年征战,较穿越之初,少了几分清秀。多了几分沉毅。紧抿着嘴,微眯着眼,死死盯着金军大阵,久久无语。激烈的马战仍在持续,双方已经打了六七个回合,虽然还是没有分出最后的胜负,但稍微内行的都看得出来,宋军的骑兵已经处于劣势。不用去数地上谁扔下的尸多,只看双方透阵而过之后,谁重新集结的度快,就能看出端倪。
“马泰吴磷撑不了多久。”见大帅不话,吴阶担着干系说了这么一句。这战役的胜败,指挥者是要负责任的,吴阶并不是最高指挥。但他说了这句话,等于表明了愿意和徐卫共同承担的意思。
五箭之地外,粘罕已经不见了先前的悠闲自若。他一则吃惊于对方马军的顽强,一是等待着徐卫的决定。坦诚地说,如果他现在处在徐卫的位置,恐怕也是进退两难。是继续保持严整的阵形观望局势展。还是主动出击,避免被动局面。这考验着一个主将的魄力和胆识。
或许是等待得太压抑,马背上的粘罕突然呼出一口气,谓左右道:“你们且猜一猜,紫金虎会如何应付?”
“这种情况,还是观望地好。”耶律马五猜测道。
完颜银术可也赞同马五的意见。点头道:“紫金虎尤善结严阵,打防守反击,十有**他会继续等下去。”
粘罕摇了摇头:“不一定,宋军骑兵已经处于劣势,这一点紫金虎不可能看不出来。再等下去,他的处境会更被动。”
“再被动,他也不敢贸然放弃自己弓弩和阵形的优势,这两样是宋军的强项。”耶律马五十分肯定地说道。
粘罕想了片刻,似乎也认同了他的话,强项?为将者要懂得取舍。运兵注重灵活,如果死抱着兵法。有时候强项恰恰会成为累赘!
摸了摸光亮的秃顶,粘罕笑道:“那我们就等着宋军失去骑兵庇护之后,再动进攻。”语毕,暗自想到,徐卫虽然不俗,但今天,他的不败金身,到底还是要破在我手里。
战场中,马泰胸前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红,手臂上的创口流血不止。痛得他几乎难以双手把持兵器。
又一个回合打下来,环顾左右。部下越来越少。女真人虽然也受创不轻,但对方却是越打越通。看来,金军的叫嚣并不完全是吹牛,他们无论人马,耐力都十分惊人!至多再有三五个回合,胜负就要见分晓了。
喘息的骑兵们重新集结成队,又要动一次冲突,马二下意识地往军阵方向看了一眼,见大帅仍旧没有任网心横”甲暗道今日正是我报九哥点时大阵中,徐卫突然开了口:“去报告制置相公,请他率泾原军压住阵脚,我军突击一回!”
虽然早知道两条路必选其一。但吴阶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仍旧不免一震!他知道下这个决定得有多大的担当,深深看了这位陕西六路最年轻的大帅一眼,俯身一拜之后,即命令士兵前去泾原军阵上报。
徐卫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他心里跳得厉害。今天。总算是碰到了高手。都说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字,谁沉得住气,谁就能获胜。他现在采取主动进攻。算不算“沉不住气”?有时候,果断和莽撞,真的很难分得清楚。
不多时,士兵回报,制置相公不反对,但同时提醒小心被金贼分割包围。
徐卫明白大哥的意思,金军还有少量骑兵布置在左翼没有动,一旦我方步军压上去,对方很可能动用这支骑兵来将出击的部队与主阵分割开来。可管不了那么多,要是再等下去,马泰吴磷的骑兵拼光了。情况只会更糟。到时候,人家步军不用动,就用马军一直骚扰你,打不死你也拖死你!
网要下令进攻,忽听身旁吴阶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大帅可知田忌之事?”
田忌?这名字还真熟悉,是谁?徐九想了片刻,突然记起,不就是以前读书的时候课本上赛马的那个么?他听从孙脑的建议,赛马之时,用自己的下等马对别人的上等马。然后用上等马对别人中等马,最后用中等马对下等马,三局两胜。
“你是说徐卫明白了他的意思。金军最强的什么?骑兵!我军最弱的是什么?还是骑兵!现在我军最弱的骑兵和对方最强的骑兵交上了不过那是肯定的。那接下来如何安排进攻顺序,就得分外注意。
虎捷最强的是什么兵种?当然是以杨彦第一指挥为代表的精锐重步兵。清一色几十斤重的精良铠甲罩遍全身,刀枪难伤!现在,就该用我最强的重步兵上了!
一念至此。底气大增。沉声下令道:“传我将令,命第一、第二指挥压上去!告诉杨彦,必胜乃还,若作战不利,本帅先斩了他!”
那一义,粘罕及一班金将,正等着宋军的骑兵溃败,然后就准备出击打败紫金虎。天气实在太热。粘罕之前虽然放话说,要在烈日底下打一场给宋军看看。但说实在的。北方人的的确确不适应这种炎热的气候。那毒辣的太阳晒得人眼前直冒星光!身上没一处不在流汗!
“国相!紫金虎有动静!”完颜活女打马过来大声报道。
粘罕等人极目望去,果见宋军大阵侧面的部队在移动!徐卫想干什么?变阵?这种事只在传闻中听过。实战时,还从来没见哪位将领能将几万人组成的军阵变换模样。
完颜银术可跟徐卫交过手,仔细察看之后,断言道:“国相,他这是在集结重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