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看见南飞进来……心便大致明白了他的来意。他和往常一样站起身迎接,笑呵呵道:“南〖书〗记早!”
田受琦也连忙起身“南〖书〗记来了。”
南飞的眸中搏过一道尴尬的神sè,他看着金杨,沉声道:“我想和你谈谈。”
田受琦很快反应过来“两位领导谈,我回单位。”
金杨神橡宁静地指了指书房“请。”
柳莎送来两杯茶,小心翼翼替他们关上房门。
金杨一直看着南飞,等待他廾口。说实话,他对南飞的“背叛”
很不满意,甚至很恼火,但他也从这次风bō中学习到不少东西,他现在的位置不比往日,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用斯特尔特克尔的话说:“人不可无省,无省则无灵。人是自己灵hún的指挥者。每一次自省的同时,也默默进行一次行为完善。”
他从白山的片警走到目前的高度,就是一个不断自我反省和吸收营养的过程。
南飞轻声道:“对不起,作为开发区党委〖书〗记,我没有长远优于即时的观念,跟你搭班子难免拖你后tuǐ,我准备向省委省政府打报告挪个地方………”
金杨在客厅给南飞面子,那是有外人在场。到了书房,他的语气毫不客气“作为搭档,你的行动无可厚非,君子不立围墙嘛!可是作为朋友,你的行动无疑是背叛:作为一个圈子的成员,我以为是不约而同地形成默契,对圈内人的事情不遗余力,有求必应。当然,没有永远的圈子便如没有毫无保留的友谊一样,但是,至少我认为,你可以旁观而不是亲自下场,亮出刀子。况且,我的所作所有没有任何sīyù,就算你抛除朋友和圈子的关系,仅站在公正的立场,也不该……………”
南飞似乎早就料想到了谈话的结果他苦笑着举手打断金杨的话“我一直对白浪开发区之行充满怀疑,但我没有料到会败得这么彻底,前程和朋友都离我远去……”
以往南飞的眼睛坚定浑厚,眼神沉重踏实,语言有一定的说服力和感染力,至少能让人不容置疑。但今天,他的眼睛漂浮无根,说话没有底气。
金杨淡淡道:“你爱吃鱼,我爱吃肉。虽然嗜好各有不同然而我们还是一桌共食。若是我们每个人都尝到了自己喜爱的食物,大家都会感到舒舒服服。即使从善如流,彼此却互不信任,吃得舒服就是个奢望了。南飞同志,要是你讨厌吃鱼,可以对我直说桌子上不要上鱼,我不会因此而换桌子,但是,你不能去对别人说,我不爱吃鱼都是金杨逼我吃的,这不好,很不好。我宁可伤害自己,也从不伤害朋友。”
南飞的脸上一片铁青。握住茶杯的十指紧紧搅在一起。
金杨微微叹了口气,他不希望成为一个“走到哪,哪里的干部领导就不安”和所有的搭档成为“对头”的官员,这样的名声落定,他将来到任何部门。都会造成人人自危的窘境也会被人看成他没有容人的雅量。
所以,他决定实施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毕竟南飞最终还是没有投出他的一票而且两人彼此之间了解。要是再换一名党委〖书〗记,他又得huā时间去了解对方,适应,磨合这需要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所以他的棒子不能乱打,但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便要打得既准又狠,选准时机,直击弱点,直指对方痛处,还要不留情面,坚决果敢的重拳出击,最好打得对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