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我好象听到隔壁传来打斗声,你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何悠泡在浴桶里,泡得太舒服了,她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温暖充满淡雅馨香的水源,所以转过头对帐外的花朵吩咐道。
“好的,夫人,我马上去。”花朵坐在凳子上都快睡着了,这会听到何悠的叫唤,心里想的是:总算有事情做了!
来将军府已经几天了,都没有人安排她做事,偌大的将军府里,冷冷清清的,终日里看不到几个人,可是每到吃饭时间总会有人准时的送饭菜过来,有什么需要,无论看到府里的哪个仆人,知会一声,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把你要的东西送来,这待遇让她受宠若惊,可知道没到将军府之前,她过的可是三餐不饱的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还要手脚不停的做事!
禾苗忙着跟清墨学武,夫人又不会把她当个丫鬟来使唤,所以她是府里最清闲的一个吃白饭的人。
敲了敲门,未有人应答,花朵刚想跑回去复命,却又有些不甘心,夫人好不容易交待她做一次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以后怎么有脸面对夫人啊?于是,她劲直推开了房门,看到独孤尘倒在一片血泊中,花朵大声的尖叫了一声,掉头向何悠的房间冲去。
“花朵,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何悠瞥了一眼气喘吁吁的花朵,漫不经心的问道,天大的事都没她泡澡重要,被独孤轩折磨了一夜,她身上的伤痕至今仍未消,她要赶紧去掉这些痕迹,然后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门玩去了!
“夫……夫人,四公子……他……他……”
尘尘?他怎么了?一听到有关独孤尘的消息,何悠的心头就莫明的紧张万分,为了独孤轩那句话,这三日来她一直处于茅盾的纠结中,她忘了去看他了,那个静静的纯厚的白衣男子,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没有?
“他怎么了?”
“他……他……流了很多血……”
血,很多很多的血,一直流,不断的扩张,浓稠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淌到地上,像一条汩汩不断的小河流,有规律缓缓流动……
“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尘尘,尘尘,你怎么了?醒醒啊,告诉我,怎么了,尘尘……”何悠抱住独孤尘,他洁白的衣物已经被血染成了一片艳色,流血的源头在他的手腕上,腕上的动脉被划破,手心被刺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整只手血肉模糊!
用力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袖,缠绕了几圈,把他的手腕与手心上的伤口紧紧包裹起来,与花朵两个人吃力的扶他到床上去。
“花朵,你赶紧去找大夫来。”
“嗯。”花朵不敢耽搁,趔趄着飞跑出去。
没过多久,大夫过来,清理了一下伤口,叹声说道:“幸好发现及时,不然……他身子本就虚弱,现在又流了这么多血,哎!”
“大夫,他不会死吧?”何悠惊魂未定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夫摇摇头,“流了那么多血,恐怕……”
“大夫,求你了,一定要救他,救救他,他那么年轻,人那么好,不能就这样子死啊,大夫……”
大夫尴尬的拿开何悠抓住自己手腕上的手,安慰道:“夫人安心,四公子只是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喂他喝点糖水,过几个小时他自然就会醒了。”
“你早说嘛,害得我那么担心,你是什么大夫啊,滚,给我滚……”
送走了大夫,花朵勤快的打扫屋子,何悠静静的守候在床边等着独孤尘醒来。日落时分,独孤尘的手终于动了动,何悠高兴的抓着他的手道:“尘尘,你醒了?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