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皓?”秦渊不确定的问道。
他离开家的时候只有五六岁,模糊的忆起家里有个刚刚出生不久名叫小皓的弟弟,那时他的父亲是一个小镇上的地主,家底殷实,生活美满,父母对他疼爱有加,他的童年是无忧而快乐的。
忽有一天,当他一觉醒来,所有的美好都化为乌有,在那个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他认识了许多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孩童,而后,他们被带到了一座无人的幽深山林中接受着非人的训练,整整十年,他未曾离开过那座山林,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身边的伙伴来来去去,他为了能活着回到那个温暖的家,所有的苦和煎熬他都咬着牙忍受了下来……
在成百个孩童中脱颖而出,以为脱离了苦难,没想到又被带入这座城堡接受更为残酷的二年训练,终于不用再压抑呼吸的时候,他已长成一个十七、八岁冷漠丑陋的少年,而他向往的那个家,他失了那份勇气与胆量去找寻!
“小时候,爹娘一直在告诉我,我有一个哥哥,他后背上有一块星形的胎记,他被坏人抓走了,他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后来,他们也死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我还有一个哥哥,我还有一个哥哥……被抓来当杀手训练的时候,我才六岁……十年之后我也进入了城堡,有一次看到一个人伤痕累累的回来,我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师父为你疗伤的时候,我偷偷的躲在一旁看着你们,看到你后背上的星形胎记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可是,我不敢认你,这个秘密我一直憋着,心怕师父发现了……”
“哥,你流了很多血,你没事吧?哥……哥……”秦皓惶恐的把秦渊扶出练丹炉,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杀人无数,最后也惨遭他人杀害,可悲可叹!
秦渊躺在床榻上,失血过多,令他意识渐渐模糊,他仍念念不忘月夺魂的解药,秦皓看着他叹了一声,说:“哥,你先把你的伤养好,呆伙我就去帮你找解药。”
“噗,噗,噗……”
药粉散到伤口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从昏迷中疼醒了过来,咬着唇默默的忍受着,秦皓看着他全身上下那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伤疤,不由得倒吸起气来,以最快的速度包扎好伤口,他坐在床沿边看着他,欲言又止。
“堡内现在还有其他人在吗?”秦渊问道。
“有几个刚从岛上来,在西院接受为期二年的训练,其他人都执行任务去了,师父的练丹炉很少会有人进来。”
“把他的尸体处理干净,对外宣布他的死讯,还有,把他的萌主令牌找出来,然后……由你坐上他的位置。”
“哥,不行,我刚接受完训练,从未执行过任务,没有人会信服我的,萌主还是由哥你坐吧,况且他也有意把你扶上他的位置,你坐,更能震压住其他人。”
秦渊摇摇头,“我累了,不想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