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牢门一开,一奴才怒气冲冲走进来,他二话不说,一脚就朝何老爷子身上踹过去,何老爷子一个趔趄,跌坐到地上。
“混蛋,你干什么?干嘛打*?王八蛋……”何悠恼怒的扑到那奴才身上,张牙舞爪的与他动起手来,那奴才也毫不示弱,你扯我的衣服我扯你的头发,你踹我的脚我就加倍的踢你……
“悠儿,别打了……”何老爷子颤悠的站起来,护着何悠,何悠的头发凌乱,半边的衣袖也被扯了下来,露出莲藕般洁白的玉臂。
独孤方志倚靠在牢门边,抱着胸其乐洋洋的看着好戏,那半眯半闭着的眼睛里含着盈盈笑意,那副模样,说不出有多欠扁……
古时候的女子视贞操如命,身体只要被男子碰到看到不羞愤得自尽也会被逼得无奈之下嫁给那个男子侵犯自己的男子。何老爷子虽饱读诗书,可思想上也一样跳不出这陈腐的观念,这会儿见到自己的女儿被欺侮,眼里已冒了杀气,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与那温和的个性一下子如潮般退却,心中只留下强悍的愤气。
“爹,我没事,你退到一边去,今天我不好好教训狗奴才我就不姓何。”何悠把护在她面前的何老爷子拉到一边,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腾腾的怒火从眼中冒出。
那奴才心生怯意,眼睛瞟到门外的独孤方志身上,独孤方志维持着那副欠扁的姿势不变,一个横眼过去,那奴才胆怯的神情立即换上了一副嚣张的表情,眼神轻佻邪气的盯着何悠。
“悠儿,不可莽撞,你一个女孩子家……”何老爷子再次横到何悠面前,悲伤的对独孤方志说:“你赢了……放了我女儿,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
他已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十年的归隐,身上的锐气与才情早已被那贫困的生活和日渐病重的身体消磨怠尽,除了昨日那个“丞相”的漂亮光环外,他还剩下什么?
唯一的一个女儿是他的心头宝,他一心想让她过上好日子,不顾她的反对,不顾她的年幼,不顾那娶她的人的家庭背景,他一意孤行的要把她嫁过去!那时,他知道那个将要娶他女儿的男子是个重情重义有本事且爱着他的女儿,值得托负终身的好男子,事世难料,不到一年光景,却落得这个结局,想他为官清廉贫苦一生,未做任何对不起别人之事,为何却得如此报应?
“你要的东西在我手上,把我爹放了,我把东西给你。”何悠直视独孤方志的目光说。她不愿这个父亲为了她去苦苦的求人,身外之物,她要它来干嘛,既然那么多人都要来抢,那就扔出去让他们自个儿抢去好了,我坐山观虎斗岂不妙哉?
独孤方志挑眉问:“我如何信你?”
何悠冷笑道:“哼,你堂堂一个大将军,难道还怕我一个小女子骗你不成?京都可是你的地盘,就算我想骗,可是骗过之后我也穴翅难飞啊,独孤将军这般疑人,可是一点大将风度都没有……”
独孤方志摆摆手,不耐烦的说:“放了他……”
踩着皎洁的月光,何悠、何老爷子、独孤方志一行人从地牢里慢慢的走出来,拖着一身伤与饿扁的肚子,何老爷子在何悠的搀扶下依然步伐不稳,行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而独孤方志身边的那奴才则在后面咆哮着催促他们快走。
清冷的街道,寥寥的几个人,行至一街尾,何悠附耳在何老爷子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转头对独孤方志说:“我爹累了,把他留在这,我带你们去拿东西便是。”
独孤方志瞟了一眼残败的何老爷子,轻微的点了一下头以示同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