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羽快要难以坚持下去时,前头的云阳忽有声音说:“就快到了,我听见了声音,我们离的地下水很近了。”
云阳听出封羽坚持不下的响动,特地鼓舞的说,其实说实话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前头是张秀贤,那家伙跟人应该不会出错。
蜿蜒曲折横七竖八里,狭窄的缝隙爬到了头来,空气里的水份骤然增加,是流动的河水,他们几人先后爬出,黑漆麻乌的环境下,水声流动不停,这儿是地下暗河的一部分,他们从汉王墓里爬了出来,再次重见天日。
封羽长出了口气,有惊无险,这一趟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不过好在他们总算是出来了。
白曼曼在出口等着他们三个,外边空气的湿润,比起里边的阴邪不知道要好上多少,想想从进入湘西以来,充满了太多惊吓。
有句老话说的好,要想为人君,须经百件事,到头终是苦,妄为两世人。
这世上确实有太多苦难,人活于世短短几十载,还得为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发愁,劳碌奔波,到头来一命呜呼,留下的全是莫须有遗憾。
他们出来的地方,是地下河的山涧,上边山石缝中有依稀月光,此刻月已西沉,东方欲动,四下里静的出奇,这是日出前的静谧。
白曼曼回头跟他们讲:“汉王墓最为重要的一点,其实就在这条暗河上,狮子岭本是一条盘卧的蛟龙,山岭前低后高,风水学上称之为父子局,除了雅母人的神树在此,这种地理位置本身就是极好的葬地,蒲崖子看中的,就是这条蛟龙,他引水入底,让这条蛟龙遇水得活,此乃点龙。”
封羽爬了许久出来,实在没什么力气,他们几人听白曼曼说着。
“点龙之笔非同小可,点的好与不好,会影响万代千秋,蒲崖子是位风水大师,但他点龙时疏忽了一点,环山抱宇蛟龙入海,山回路转,汉王的函授是只猛虎,山回路转不见君,蛟龙虽得水而活,但遇虎有斗,所以蒲崖子建了间倒置的墓室已求避斗,然而,龙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条蛟龙脉实则上一直都处在一种两两分半的状态,时间一长,这地方阴气淤积,地下暗河输送进来的水汽把这里变成了一个极其难以进入的地方。在当年看,蒲崖子点龙无可厚非,可过了千年后再看,这位大师百密一疏,水流千年不成海,必然会坏了其中风水。”
白曼曼分析的头头是道,虽听不大懂当中玄机,但大体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封羽对白曼曼刮目相看,她果然不是位简单的女子,“前辈,看来你对风水学也颇有建树,恐怕全天下,能进出得了狮子岭的没有几人。”
白曼曼苦笑,“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能有此本事,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周章吗,看出蒲崖子点龙问题的,是封家的封长门,上明确点明过。”
封羽虽然想到过这儿,可不是一直都在云阳那儿,白曼曼是怎么知道书上内容的?
“?就是封长门所写的那个?它不是在云阳手里么?你怎么知道上边说过什么。”封羽反问。
“搜山寻龙诀,天星风水术,有些东西是可以推测来的。”
想必白曼曼可能早已看过那书,总之她一定得是对上边的东西非常了解,才能在狮子岭汉王墓来去自如。
白曼曼话尽于此,她看了眼远处,决定先行离开此地,再重做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