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听完了徐教授的话,暗自想了一想,压龙骨上的内容是什么,无外乎关于封家的那些事儿,徐教授说那是加密了的雅母文字,这倒是不假,白曼曼说过,玄晶玉匣是用八阶幻方解的,上边内容是解开压龙骨的钥匙。
这点封羽深信,白曼曼追了一件事几十年,她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但话说回来,徐教授他能知道这么多,足见他的厉害,他是一个局外人,现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却不简单。
封清顿了下想了一想,“你说的事情,我不怀疑,现在国家危难之际,本不是该发国难财的时候,可我还是得说上几句。”
封家下头的人静了静,留出了一个空儿来,让封清先说。
“观山太保封家,有七百年历史,老祖宗留下门得天独厚的手艺,却也因这个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很多的东西会埋在土里,挖的坟久了自然是要遭报应的,封家到了今天这步,不是一朝一夕酿成的结果。徐教授说的很对,压龙骨上的秘密一时难解,不管是雅母人也好,还是他封长门,先人们的意思总归是不想再让纷争继续引起更多的纷争。现当于国家危难之际,我华夏子孙当是要自强对外,若是几年的老文化都让胡虏给毁了,还谈什么压龙骨?还谈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此话说的在场之人皆是敬佩,若是国人当如此,那小日本何谈几个月能拿下东边三省。
封羽没有老爹这样的情怀,经历和见识会决定一个人的心性,自小孤僻惯的封羽,很少有老爹那样的情怀,他更多的是封家给他的那种家族使命感,大多都是被迫无奈的,所以他感受不到在场人里的那种气氛。
徐教授目光钦佩,他言道:“想不到观山太保还能有这样的人,封爷,我一直以为,盗墓之徒里没有正派之人,大多都是些宵小之辈,封爷胸襟系怀天下,且叫胡虏莫猖狂,徐某人佩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封羽思虑了下,觉得徐教授分析的都在理上,神族后裔关系复杂,封长门想说明什么,现在还无法得知,八阶幻方的钥匙玄晶玉匣,不知能否解的出答案来。
张秀贤听到家国情怀的话题,不由想说上几句,他拉着封羽低声嘀咕,“诶,你知道么,听说东边三省沦陷,一枪没发,上头发令就地撤退,这不是闹呢么,打仗还能有这么怂的?也就是我们首长不在,不然组织兵力让小日本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封羽没心情听张秀贤发愤,封家人的气氛一下子让点燃了,在大家面前,小家永远得靠边站。
等气氛稍微缓和了点,封羽他在想,白曼曼能不能破解的了玄晶玉匣上的算法,她人现在又在哪里?
张满月在最边上坐着,她半句话没讲,好像这些事情与她毫不相干。
封羽靠过去打探,自打这次见了张满月,封羽觉的有点疏远,不知是因为这个妹妹的身份,还是其他的原因。
封羽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有些人和事,一旦因为某些关系打破,就会变的微妙。
二人相互对视了眼,张满月眼神里充满了心事,这要比上次在封家祠堂见到她时,更添了些踌躇感。
封羽退步回来,坐到了座位上,继续看着封家人你言我语,徐教授对封家刮目相看,尤其是对观山太保一门,以前只知盗墓贼们丧心病狂,却不想封家竟还有封清这样的人。
张满月在吵杂中悄声的没了人影,这样的热闹场景是她不喜欢的,张满月自小要比封羽还要孤僻,人可以孤独到什么程度,一个人吃饭睡觉,一个扛下所有悲伤,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不该她承受的东西,这就是张满月。
若不是白曼曼将她生在了那样一个环境里,她的人生本该是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快快乐乐的成长,可命运的选择让她无法左右,古人最讲究命,可能这就是张满月的命。
剩下的后半段话题,人们众口言论,说起当今局内外形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破山河,人人当自强不息。
封羽中途退了出去,张秀贤说到了兴致上,站到了人群中,讲起了他所信奉的主义。
封羽没在门外寻到张满月,他叹了口气,朝着后院里走去,在祠堂里一坐就是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