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柱儿低着头,陪站在一边,心里暗笑,爷,您就装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您那手指又在轻扣桌沿啦,每次您做这个动作,就是心里着急的表现。这几位大人也是,没见我们王爷有事嘛,还要在那里里巴嗦,往常王爷或许会表扬你们详细周到,这会儿恐怕会嫌你们烦死啦。
果然,没多会儿,四阿哥抬了抬手,道:“具体地你们商量着办吧,写个章程给我就行。”说完,起身就往外走。几位听令的大人被他闪了一下,有些面面相觑。
急匆匆出了宫门,四阿哥上了马一路飞奔,竟然有少年郎地雀跃,恨不得快些再快些。好容易上了通往园门地林荫道,四阿哥缓下马来,稍稍平静一下气息。目光恰巧对上了前方不远处一棵树上的素衣人影。倾心正笑嘻嘻地坐在树枝上,两条腿晃啊晃地,晃得他心忽上忽下。
四阿哥板下脸来,尚未及出声喝斥,倾心就张开双臂,鸟儿一样扑下来。四阿哥慌忙伸手去接,她就轻飘飘地落进了他怀里,双臂搂上他的脖颈,将头在他胸前蹭了蹭,满足地叹了口气,“胤,我好想你。你想我没?”
四阿哥的脸就板不住了,笑意牵着唇角禁不住上扬。倾心趁机塞了一颗枣子在他嘴里,眼巴巴地看着他,“甜不甜?这是我从五台山文殊寺院里摘来的,是菩萨眼皮底下长的枣哦,不知吃了能不能得道成佛。”
四阿哥任马儿悠闲地溜达,自己慢慢嚼了红枣吃下,吃完才道:“别以为给颗枣就能原谅你,你自己说说,这回不说一声就跑那么远,该怎么罚?”
“冤枉啊,我有给你写信。你没看到?哦,我知道了,你是忙着会美人,难怪……唉,算了,我看我还是回五台山继续陪伴佛祖吧,也不知道急巴巴地赶回来干什么,唉……”倾心边叹气,边坐直身子,表现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大有划清界限之意。
四阿哥一把将她重新扯回怀里,紧紧箍住,明知她不过是故意如此说来,好为自己开脱,偏就舀她无可奈何,只得受了她的威胁,再不提责罚之事。想想自己才是应该叹气的那个人啊,唉,唉
跟在两人身后的小喜和秦柱儿对视一眼,都有些好笑,都说小别胜新婚,哪有像这两位这样的,眼巴巴地盼到了,却相对着叹气。这不是浪费大好光阴么?
实践证明,秦柱儿和小喜的担心纯属多余,大好光阴怎么可能被浪费?四阿哥和倾心吃过晚饭就进了屋,直到第二日快上朝了还未起身。秦柱儿站门外踱了半天,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实在不能再耽搁了,才战战兢兢地低叫了声:“爷,该起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四阿哥闪身出来,低声斥道:“轻点声!”又往里面看了看,确定倾心没被惊醒,才转身进了旁边的起居室。秦柱儿带着小太监赶紧麻利地上前来伺候他洗漱、穿衣,喝了碗**,赶紧动身进宫去。
小喜送四阿哥到心阁大门外,边走边听他吩咐:“刚睡没多会儿,小心别惊动了。等起来先喝碗**,今儿估计没什么大事,等我回来再一起吃早饭,饭后去西山寺,那片石榴园应该开花了。”
一干奴才下人静悄悄又麻利地伺候四阿哥上了马,人人舒了口气。这大清早的,也太紧张了些。
只有被折腾到下半夜的倾心,抱着薄被,浑然不觉地睡得正香甜呢。
怎么样,亲亲,甜枣吃够了没?
呵呵,吃够了,下章就换个口味。嘿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