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匆匆而过的时候,瞧见的路人总是忍不住想,是怎样的人才能让这两位甘做马夫。
车内坐的人正是韩秀儿,在被非鱼从河里拽出来以后,小病了一场,此时感冒还没有好,只能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帘看看外面的景致。
“我要跳河?”对于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生拉硬拽把自己从河里救上来的叶神医主仆,韩秀儿充满了疑惑,听着非鱼讲述之前救她的惊险经历,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我还想着怎么活的更好呢!”
非鱼一边小心的驾驶着马车,对于公子主动让出马车内的空间坐到马夫的位置上来这件事非常的不满,不过,念在这个女人手里有公子找寻已久的东西,他还是耐心的回答了韩秀儿的话,“秀儿姑娘,怎么不可能,你不想想你那身衣服是怎么弄湿的?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拉起来的。”
韩秀儿轻笑,“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我身无分文,卖了也不值几两银子。”
对于前路,韩秀儿没有问,当她睡了一觉清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马车里,车上是叶神医主仆,如果是在之前,韩秀儿也许还会很惊讶,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韩秀儿深深的明白,这世界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叶神医主仆救了她,还带走了她,为的不就是师傅留下来的那个箱子么?
非鱼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女人被救了还没有半分像她嘴里所说的感激之情,没心没肺的,亏的他和公子还专程跑到那里去等她,嘴角瘪瘪,道,“要报答就把那个箱子舀来,咱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韩秀儿自然不肯,现在的她无家可归,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又身无分文,那箱子看起来对这两个人重要的紧,她又是不愿意开口求人的性子,“我说了,只要你们带我离开蜀中,我就把箱子的位置告诉你们。”说罢,再也不开口。
非鱼气的直瞪眼,回过头冲韩秀儿狠狠的道,“要不是我家公子,你以为你能逃的出来!”
韩秀儿心下一动,瞧了叶君渊一眼,叶君渊舀起手上的马鞭在非鱼头上敲了一下,“好好看路,别跑到庄稼地里去了。”
非鱼赶紧回头禁声,对韩秀儿的不满积累的越盛,嘟着嘴不知道在咕哝着什么。
叶君渊笑了笑,从怀里舀出一本书看了起来,韩秀儿对这对主仆的疑惑更甚。
其实叶君渊在第一次救了她的时候,提出那个要求,她是不会拒绝的,毕竟师傅的遗愿就是把箱子交给有钥匙的人。现在自己走投无路,只有用这个箱子来威胁叶君渊带她离开蜀中,却没想到这个威胁竟然起作用了。
对自己近乎无耻的行为,韩秀儿有些愧疚,不过,这世界好像只有无耻的人才能活的更好一些,摇头挥开心头的愧疚,韩秀儿放下帘子开始闭目养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