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非鱼愧疚的神色,叶君渊叹息了一声,这孩子打小就跟着他,非鱼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是最了解的,不忍心多去责备,便道,“这几日你也累了,我知道你不喜秀儿姑娘,便不要见她了吧,去早些休息,明天还有要事。”
非鱼闻言自然又不肯,虽然他已经哈欠连天了,昨天晚上就是,他睡的时候叶君渊没有睡,结果他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醒来地时候叶君渊还是没睡,第二天早上,叶君渊竟然比他起的还早,非鱼严重怀疑叶君渊是不是压根儿就没睡过,今天,打死他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您不睡,我也不睡!”非鱼倔强地道,说完又是一个哈欠,长身体的孩子,都是这样,一天就没个睡够地时候。
叶君渊见状又是一阵叹息,非鱼这些年跟着他东奔西跑地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则是连个安稳觉也没法睡,正要沉下脸催促他去睡觉,突然,外间传来一阵响动,叶君渊面色一喜,非鱼却是黑着张脸打开了门,不消说,正是韩秀儿来了。
夜色中的韩秀儿穿着一件大大地斗篷,这是海国妇女出门必备的物件,头上戴着一个纱椎,黑色的纱拖的长长的,一直到达了腰部,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为此非鱼又憋了憋嘴,表达了他对这个女人的看不顺眼。
叶君渊自然是看见了,为了等会儿的谈话不被打扰,只有把他给指使出去,这才笑着问候道,“秀儿姑娘,你来了,近来可好?”
韩秀儿盈盈拜了下去,“公子可好?秀儿近来一切皆还算顺利。”
叶君渊双手虚托,韩秀儿起身来,脱下纱椎交给身后的流苏,顺着叶君渊的指引走到桌旁坐下,这时两人才能仔细的观察对方近来的变化。
说起来两人之间的互动少的可怜,当然,从蜀中到扬州那个月也包括在内,当时韩秀儿毫不客气的霸占了车厢,而叶君渊为了避嫌则是坐在马车之外,恐怕这也是让非鱼对韩秀儿不爽的最根本的原因。
哪儿有让救命恩人在外面风吹日晒,自己在车厢里面享受的?
依着微微的烛火,韩秀儿发现此刻的叶君渊有些消瘦,人也不如之前看见的那样精神奕奕,有些黑眼圈,眼里不少的血丝,虽然经过了梳洗,还是可以看出丝丝隐藏不住的疲惫,每一次见他都觉得他更疲惫了一分。
此刻的韩秀儿则是黑了不少,在沙漠里的那些日子,天天顶着日头,虽然经历了几天的休息,还是没有白皙下来,这些日子的调养依旧没有让她被那药所伤害的身体恢复过来,而现在又要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烦心,也是消瘦了不少。
两人静静的在烛火下对视,突然间,韩秀儿觉得有些尴尬,流苏站在门外,此刻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她,似乎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公子,你想要什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