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声气地斜睨了凤曦一眼,裴煦略微有些心疼地说道:“那碧荧寒毒失传已久,除却你这有些昔日我配上的,便是哪里还有些,怎会如此凑巧?况且这毒过于阴毒,别人只道是你便是自己下毒也不选这等,但你自幼便受我百般选来药材的细细调养,又有这解毒驱邪的圣品凤凰木佩上,我却是不担心你所中的毒。只是你虽不虑性命,但毒药之物但凡接触,总是不好的,看你这时的脸色,连平素的一分都无,我能不焦心么?”
微微垂下眼帘,凤曦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莫名的滋味,轻轻地应道:“煦,是我不对,害你这般焦急。只是,当时的时机的确很微妙,为了日后少些事端,我,我……”
裴煦听着凤曦的话,不由暗暗叹息一声,道:“罢了,你还是小,尚不知事,便是极聪慧的,突然之间到了这宫廷之中,不免也露出些行迹来的。不过这次倒也有些机会,想来你也知晓这一次刺杀我们的幕后之人,那万皇后最为可疑的。
只是,算人算己,宫中的其他几位却也不能小觑的。你万不能将矛头直至那皇后,不经意间做了别人的棋子。
幸好,这次虽是急躁了些,但那些娘娘身上落下的把柄却也不少。毕竟,她们趁着机会想要将人安穴入,不妨竟是落出这等事来。不但人大半被扯出,就是那暗地里的行迹落入陛下的眼中,他会怎般想?”
凤曦眉眼微微舒展开来,露出微羞的笑容,眼眸中流光一闪,便是道:“所谓法不责众,况且谁是罪魁还未曾定下,一时之间,想来父皇必是随意寻个人做蘀罪羊的。只是,这后宫贵人的手段落入他眼里,他日后自是会削弱她们的势力的。”
温和的一笑,裴煦点点头,柔声道:“你这小猴头,想到了这里,才是如此做的吧。不过,这说的也不错。只是宫中的贵人身世都是不一般的,陛下不动手也罢了,若是动了手,他必是要受些磋磨的。这般下来,不但与那娘娘多有不喜之情,便是夏帝陛下,也不得不好生考虑一件事儿:若是他尚且在世,这几位皇子的娘家便是如此势力,他逝世之后,这些势力岂不是翻天了?”
眼眸里闪过一丝流光,凤曦温声道:“煦,可是如此说来,我的身世背景却也是极大的,父皇岂不是也要疑虑的?”
温柔地摩挲着凤曦的脸,裴煦叹息一声,道:“你时而聪慧,时而糊涂的,让我怎能放心的下!你怎生不想想,你与那些皇子岂会一般?
你出身虽高,但萧家本是诗礼大家,期间人物虽也称得个个文采风流的,但多半却是不喜官场的文人。何况子丁不多,只三四户人家。而守着个侯爵之府的,唯有你的大娘舅,虽与京中高官素有情分,但势力却并非雄浑。而这些个人与陛下自幼情分便极厚的,相互之间又知根知底的。陛下自然不会疑虑的。
况且,你自幼与这些人并无交汇之情,只得一个亲戚的情分罢了。若是那时真有违逆你的人,你也不会牵三扯四,难以决断。这般下来,陛下也不会想到娘家势力过于庞大,反倒架空皇帝的事情来的。”
凤曦默默的听着,只是第一句,他的眼眸中便是涌现出极得意极满足的光华,嘴角也微微勾出一丝浅淡的诡异笑容,良久,方是散去,微微抬眼道:“那么,煦,这几日我又要如何表现?”
裴煦摩挲着凤曦的发梢,淡淡叹息了一声,便是道:“夏国之事,却是超乎我的意料,这京中人事繁杂,各色的情报也未曾汇总,一时间,倒也不能好生决断的。但这几日,你身子还弱着,却也不怕什么,只专心将宫中的礼仪以及一应的禁忌学的,后面就好生将这几日拖下的功课学上去吧。”
点了点头,凤曦正是要再说上几句,帘帐外忽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个悦耳的女音随之响起:“殿下,陛下和娘娘听说裴公子来了,又想着殿下尚需修养,便是下旨:请裴先生至内殿一趟,说是要问几个问题的。”
对视一眼,凤曦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倏忽便逝,道:“知道了,你且等等。”
说罢,凤曦起身,稍微整顿衣衫,便是小心地将裴煦扶起。见此,裴煦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浅笑,低声道:“放心吧,我却还不至于此的。只是那人中的梦香甜你却不可多用了。要是被人发现,那碧荧寒毒的事,便不好遮掩了。”
这般说完,裴煦便是让凤曦好生在床上躺好,自己便是慢慢离去了。
见得裴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帘帐外,凤曦微微闭上眼,脸上却是露出极温和的笑容,喃喃道:“第一步,已是成了。看来这中毒这一棋下的不错,想来八年之间,煦他都是会留在我的身边的。”
这般说着,凤曦嘴角微微勾起,静静地躺在那里,眉梢眼角却是生出一分极羞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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