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那为首的几个贵人看着床榻上地夏帝尸身,早已是发髻不整,钗环俱无的诸色人等顿时哀嚎数声,涕泪俱下,若不是旁边的宫女等看着凤曦身在床榻边上,将几个贵人生生按住,她们早是扑了上来。
凤曦微微合闭眼眸,却不说一言,只静静的看着夏帝。不知过了几许时间,外头便是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虽是沉重,但却是未曾有甚哀泣之声,不多时,便是有人禀报。
此时,凤曦也不愿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便是宣其入殿。
进来的十来人,俱是朝中众臣,看得眼前之景象,这些人虽也是心有哀戚之色,但在悲戚哀泣之后,却仍是能把持住神智。眼见着第三批重要的皇亲贵戚行来哀泣良久,期间最为声名着重的宗徽稍稍把持住,起身慢慢行至凤曦身边,低声道:“殿下,且请节哀。国不可一日无主,况陛下大殓之事极是着重,万不可劳神伤身过甚。”
这一番话说毕,凤曦方才已是略略泄出几分哀戚过去了,此番得闻如此,他也是微微晃过神来,淡淡道:“大人所言甚是。且请大人援手一二,将父皇殓葬之事做得周全方行。”
如此说来后,凤曦便是以储君身份,庄重行事,一番做定,使得那大殓后,将夏帝的梓宫放于夏宁殿外殿正中之地。一色的白素白绢便是从宫中散开,不多时,宫中便是满目飘素。
帝王大殓,诸妃嫔、皇子、皇女、公主、驸马、亲王、大臣等俱是哀泣于地上,又有旨意传下,着王以下文武官员不准作乐,禁止丧服嫁娶活动。诸军民百姓于二十七天中摘冠缨、服素缟,一个月内不准嫁娶,一百天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二十七天不准搞祈祷和报祭。
此前却又有一十九日地斋戒日期,诸皇亲臣子等俱是得散入家中,或是集于后宫之中斋戒哀戚。
在举国哀戚之中,除却少数几人,任是何人,却也不晓得,夏国扶风郡之事已然是箭在弦上。
“公子,扶风郡之信笺送来了。”外头一个声音静静响起。
裴煦微微睁开眼,神色间猛然闪过一丝警惕与疑惑,不过一刻之间,便是晃过神来,低声道:“进来罢。”
“是,公子。”外头那人掀开帘帐,静静行来,灯火下露出冷管家那温然儒雅的容颜,手上的一纸信笺上,一朵十二瓣地金花儿,正是熠熠生辉,在信笺上极是耀眼。
裴煦接过信笺,沉默半晌,便是低声叹息一声,接过信笺,便是从中抽出一纸笺纸,上只写有一行字:事已定,着三日后发。
汗,写得很郁闷,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