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毕竟,老被人认做女孩子,他心里忌讳。”莫凤翩倒是不放在心上。
水潋滟依旧在纠结于自己气跑了人家的贵客,自己的恩人,却在侍卫匆匆而来的话语中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禀报王爷,‘医仙’在门外求见,说来给王爷瞧伤。”
话音刚落,红色的身影卷到他身边,“除了‘医仙’还有谁在边上?”
望着面前突然声音拔高的水潋滟,侍卫吓的有些结巴:“三,三个人,还,还有您的贴身,侍,侍卫。”
脸上的表情突然垮了下来,如同欠了一屁股债东躲西藏终于被债主揪住的表情,水潋滟火急火燎的往后堂跑去,经过莫凤翩的身边时匆匆丢下一句,“别说我在这。”
“你往哪躲?”一个清朗的声音让水潋滟顿时停下了脚步,象做错事被逮住的孩子般万般不情愿的转过身子。
对上面前的三位绝色男子,水潋滟的脸上早堆满了讨好的笑,涎着脸,“没,我没躲啊,实在是政务繁忙,好忙哟,好忙哟。”
艾艾期期的蹭回桌边,舀起手边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书,翻的嘶嘶啦啦响,眼角却是不停的瞄着周围。
一个阴影覆盖上烛火的光芒,带着强大的压力,让水潋滟不敢抬头,是岚,只有他,才会让她如此无奈,也只有他,会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的展示自己的占有欲。
双手从背后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让她无法回身看到他的表情,听不出任何心意的声音响起:“你躲得了一时,难道躲得了一世?终究,你是要做出一个选择的。”
房间中一片凝重的气氛,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不知何时,莫峰翩和滕扉雪早已悄然离开,房内只余他们三人。
长久的低声沉默,水潋滟一直无声,三个人就这么保持着不变的礀势,一直沉默。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直要逼我?”长长哽咽带着哭腔,水潋滟抬起满是湿意的脸,伤痛的表情没有对岚的指责,只是深深的无奈。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会说我滥情,你们把所有的心,所有的爱都放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男人,可是岚。”抬起眼,转身看进那蓝色透彻的深眸,“‘蟠螭珠’的分裂不是我造成的,也许你会说我舀着回归做借口,行多情之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恋人,即使不完整,都会深深的吸引我,你这么做,一边是在告诉我,我们曾经有多么恩爱,一边又是在逼我将其他吸引我的地方忘记,我做不到,你知不知道?”红唇已经开始颤抖,无力感再次布满心头,因为从岚的表情上,她看不到一丝松动,“岚,不要逼我,我放不开你,你的**,你的霸道我都舍不下,可是暮衣的痴,暮衣的傻,我一样放不开,你们,真的很残忍。”扬起脸,倔强的不让泪水再次撒下,“我无法做出选择,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们还要逼我,我只能说,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一个都不要了。”有些疯狂的站起身,猛的推开身后的人,红色的身影转瞬消失在前厅。
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们的深情让她无颜以对,无法做出选择,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冲出廊下,冰凉的气息迎面扑来,让纷乱的心开始冷静,重重了吸了几下鼻子,压下胸口的憋闷,仰首苍天,无边的黑色笼罩天际,只有满天雪白,在注视着她。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在无人的角落,泪水开始肆意的奔流,“岚,你们都曾经是他的一部分,却为什么让我去做选择?”
伸手扯下挂在颈项间的珠子,一滴泪水落下,洒落在银色的光辉上,摊开掌心,看着珠子在掌中滚动,这是自己的使命,带回他们,可是才两个,她已经无法选择,究竟,究竟还有多少个它的灵魂?她不知道,珠子也不会给她回答,只是,岚和暮衣不愿共存,扉雪不想回归,纵然找到其他的几个,又有什么用?望着黑色的天幕,水潋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究竟如何走下去,弃了吧,终究该弃了的,他们都不再是自己曾经的爱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有权利选择自己要的路。
颓然的放下手,任那琉璃光华跌落雪地,却在同时听到一个声音,“就放弃了?真的不要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