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劳累的捏捏眉心,“他没事了,我回去休息。”施然起身,飘出门外,只余水潋滟张着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家伙,怎么又变回老样子了?
既然滕扉雪都放心的走了,那么证明殷彤焰确实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望着身边一个个精神萎靡的绝色,水潋滟心疼不已,在床沿坐下:“你们都去休息吧,这么多天,你们都没怎么休息过,还要输内力给彤焰,今天晚上就由我看着,谁也不许和我争。”
岚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浓浓的倦容,枫遥漂亮的大眼上非常煞风景的挂上了两个黑眼圈,暮衣的双颊都深深的凹了下去,这十日,为了自己,他们不眠不休,连最宝贵的灵力真气都贡献出去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忍心再让他们坚持下去。
搂低岚的脖子,在脸上落下一个浅吻,低声道:“快去睡,别让我再内疚了。”对着暮衣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死我了,不过你现在的任务也是给我爬回去好好的睡上十个时辰,知道吗?”看着两人无声的点头,在转身看看乖乖坐在凳子上的段枫遥,长长的睫毛正一眨一眨的望着自己,眼神中露出一丝渴望。
笑意盈盈的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看着他希冀的眼,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两只手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势扭上他的脸,“这么丑,早知道不赎你了,明天早点起来,给我做吃的。”
粉嫩的脸在她的拉扯下扭曲变形,吃疼的段枫遥不停的哀叫,“没地位啊,人家有亲有抱,还能睡十个时辰,为什么我就要早起做吃的,你欺负人。”
“欺负你怎么滴?谁叫你最丑。”漂亮的脸蛋当即跨掉,水潋滟迅速低头在他水唇上一点,“想你做好吃的,但是你这个样子,看着我都吃不下,所以明天睡好了,给我做。”
一个吻安慰了可怜的旷男之心,眼波媚如丝,斜斜的一抛,万种风情,“好嘛,不过人家要奖励。”
“要什么?”这家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总有一天要好好的修理,被一个眼神飞的心中小鹿乱撞的水潋滟心里暗自咒骂着。
猛的将她拉进怀抱,埋手在她发间汲取着馨香,“要你对那死人脸做的事。”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在水潋滟的呆滞间,他已经放开了她的身子,扭着水蛇腰蹭到了门边,踏出门外,手倚门框,水唇一撅,媚眼一挑,看的水潋滟脸红心跳加速,捂唇轻笑着转身离开。
“骚爷们,姑娘总有一天……”扭着衣角,恨恨的出声,这家伙,眼睛也太尖了吧,怎么看出来的?
“总有一天忍不住爬上他的床。”接嘴的是一旁看好戏的岚,还有咧着嘴看着她笑的暮衣,这两人,分明早看穿了她的心思。
“还不去睡?再不去,半个月不准进我的房门!”心事被揭穿的水潋滟没好气的看着两个人。
收起笑容,岚起身走到门边,“端王爷前几日来找过你,知道这事,答应蘀我们保守秘密,你若有空,去拜访下她,不知她究竟有何事未说。”看到水潋滟点头,才放心的离开。
望着房中依然执意留下的男子,水潋滟心中一叹,所有人中,看似他最好说话,其实最是固执,平日不言不语,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靠上他结实的胸膛,一只手抚摩着俊郎的容颜,“暮衣,你瘦了,这些肉,我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啊?”
星眸深深的望着她,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没事!”
“你知我在意,不管有没有事,总是舍不得,我知自己多情,却放不下这个,撇不下那个,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乖乖的在他身上蹭着,“明早枫遥便来,我去你那补眠,你的怀抱,总是那么让人感到安定。”从他怀里爬出,双手一穴:“所以,你现在回去给我暖被窝,知道没?”
依然含笑的脸让她有些挫败,为什么自己在他们面前,再怎么生气,就是吓唬不了他们,该捣乱的还是捣乱,该死心眼的还是死心眼。
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闯入,双唇在一番彻底的凌虐下有些微微轻疼,“我听你的,如果真的抗不住,叫我起来。”
一听这话,水潋滟立即点头如捣蒜,满脸诚恳的望着颜暮衣,目送着他踏出房门,就差挥动手中的手绢摆手了。
当所有的一切都寂静下来,只剩床上浅浅呼吸的殷彤焰和那依然变换着颜色的‘幻影琉璃’,殷彤焰的脸色已经明显的比初始好上许多,不再是那吓人的淡金色,而有了丝丝红润。
轻握着他的手,放至唇边,细细的吻着:“彤焰,我说过要救你,就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还,拼却性命只为能与你共度每一个晨昏,放心,等你好了,我随你回‘晨阳’,一定不放过那个害你的老匹夫,别说是皇帝,就是天王老子,本姑娘也要为你报仇!”
“闲王爷好大的口气啊,只是不知道闲王爷还有没有这个命呢?”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让水潋滟瞬间回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