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起玩笑,突然的一本正经让气氛有些沉闷,“似乎是想让你以‘护国公主’的身份参加‘扶风’王位的禅让大典。”
“‘扶风’禅让大典?”水潋滟惊讶的脱口而出,却望见湮寒一点也不意外的表情,“你知道?”
抿唇点点头,“今日‘扶风’使者送来修好文书,说是愿意与我们永远停止战争,同时希望我能参加下月‘扶风’之主的禅让大典,没想到连‘幻月’也收到了他们的使信,看来估计‘晨阳’也定然派去了使者。”
“‘禅位’?”水潋滟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眉毛就忍不住的打结,“我记得姐姐曾经说过,他们的王似乎非常年轻,登基不过一两年的事吧,如此年轻,怎么就要让位了?不会是他们‘扶风’的阴谋吧?”
撑着下巴,莫凤翩思索半晌,“应该不会,记得他们的皇帝登基没有多久就一病不起,整个朝政都是在二皇子手中,估计不是那个病秧子自觉自己没那个能力,决定禅位,就是二皇子手中权利渐大,直接威胁他让位给自己,为了要个名正言顺,才希望三国国主都派遣使者前去。”
似乎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水潋滟叹息着,‘苍露’这里,湮寒为了自己动不动就嚷着不当皇上,而人家那里,却是兄弟阋墙,斗的你死我活,这天下间的纷争,不就是因为人永远无法满足的**么?
“会不会当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东西?‘幻月’国中我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别说她没怀疑,我就不信她派人来找我会有好事。”嘟囔着跳下床,就待往外冲,却被湮寒扯着衣服揪了回来,“换身衣服,难道你想这样去见他国使者?”
重新梳妆的水潋滟与湮寒一起,在御书房内召见了‘幻月’的使者,这时的两人,真的只能用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来形容了,每每相视一笑间,都是浓浓的情意。
“公主殿下,皇上要微臣来,是希望公主殿下能看在皇上年纪老迈的份上,代蘀皇上出席这次‘扶风’的禅位大典。”恭敬的言行,却不代表这背后带来的消息也同样令水潋滟舒服。
“母皇身体可好?”同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不介意面对任何的危险,只是讨厌被人算计。
“皇上年纪大了,身体自然也不适宜奔波,所以才特地请公主您劳累一次,还请公主能够体谅皇上。”在水潋滟直视的目光下有些情不自禁的低头,尴尬的讪笑着。
“母皇有命,潋滟怎敢不从,再说潋滟也从未为‘幻月’出过一次力,有此机会,自当效命。”愈发笑的客气,轻挑柳眉,望着下面越垂越低的头,“此次前往‘扶风’是代蘀母皇,想毕潋滟也是得到了母皇全权的信任和便宜行事,如此大的权限,潋滟真有些愧不敢当啊。”对着下首的人直接大咧咧的伸出手,“给我令箭吧,不然我怎么调动‘幻月’之人?我可是代蘀皇上出使的公主呢。”
湮寒带着笑意望着手舀着金色令牌上下抛飞玩得淘气的水潋滟,“你怎么知道他有令牌?我看他掏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懒散的倒进他的怀抱,把玩着手中的精致令牌,“她年纪大了,论胆色肯定不如年轻之时,老了,总是害怕死亡,逃避危险的,上次我进宫找她麻烦时就感觉出来,虽说气度仍在,畏惧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选择和我们合作,她怕死,怕失败,这一次不管‘扶风’有没有其他目的,她都不回去的,可她又怕我以没有权利不足以代蘀皇帝为由而拒绝,一定是交代了使者,若我好诓,这令牌就不用掏出来了,若难说话,就老实交出来,她这性子说的好听是识时务,说难听就是墙头草,‘幻月’若还在她手中,则断然不会成为威胁。”
“你真的要去?”双臂从身后抱上她的娇小,“我陪你一起去,正好也邀请了我。”
“不!”坚决的摇了摇头,“既然‘幻月’之主派我这个使者去,你又为什么不能派?别说我不让你去,彤焰那我也会通知,而能代表你们的最好人选,还是我!”
伸手挡回了他的不赞同,水潋滟认真的望着他,“你是一国之主,不能贸然犯险,我虽然是个使者,却身兼三国重任,他们不敢对我轻举妄动,毕竟一个‘扶风’又怎敢与三国为敌?”笑的云淡风轻,却是不容拒绝的坚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