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布庄?”叶老爷心中一动。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前阵子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桃林镇出了一个苏记布庄。
这个布庄的布颜色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还有一件非常漂亮的衣裳,可以说是仅此一份,很受欢迎。
叶老爷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当然不会错过赚钱的机会,因此他找人按照那件衣裳的风格批量生产了很多,赚了不少。
另一方面,他联合庆阳和桃林镇的布庄商户,一起抵制苏记,从苏记购买布匹,用降价的方式打压苏记。
与其说他想把苏记从这里赶出去,不如说,他更想要拿到苏记染布的配方。
等到苏记顶不住压力,不得不倒闭或者转移的时候,他再出面调解,或是用其他计策让苏记给出配方。
无论是用计谋,还是强取豪夺,他都下定决心不能放弃这块肥肉。
没想到冤家路窄,今天儿子居然惹上了苏记的老板。这个人他没见过,但是行动之前是派人调查过的,一个外来人,无依无靠没有任何背景。
原来以为是这样,现在一看,绝对不是。那个男人,应该才是苏记真正的幕后老板。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背景?大概,比自己想的还要更深厚。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这些想法只是他瞬间产生的,心里微微思索了那么一下子而已,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原来是苏记的老板,失敬了。那就有劳苏老板说一下,究竟犬子做过什么惹您生气了?”
听他说话,连称呼都变了。苏阮暗中一笑,这是改变态度了?
“前些日子,叶英才在街上遇到我们,无理取闹。不仅对我和我的丫鬟两个人言语调戏,
还想要动手打人,只是没有成功。他可能是不太服气吧,今天又带了人找到我家里,竟然还手持凶器变本加厉。
若不是我还有点本事,恐怕就会酿成大祸。他口口声声说要把我的丫鬟带回家做小妾,我不同意。
因为这事,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未免过分。叶老爷,这婚姻大事,总不能强买强卖吧,有这个道理吗?”
自从请这几人进屋,叶老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看在这男人的份上,他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听苏阮说完,他便笑道:“姑娘说的很对,是小老儿我教子无方,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让他出去闯祸了,这次就放过他如何?
当然,对于给你们造成的损失,我都会赔付的,只要你说出数目即可。毕竟,也没有对你有太大伤害,还不至于闹到公堂上是吧?”
苏阮点头,“那是自然,如果真的想对簿公堂,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正所谓权钱一家亲,这叶老爷在庆阳混了几十年,官府跟他的关系也会很好,这件事去公堂的话,不仅不会有好结果,恐怕自己还会被认一个绑架的罪名。
苏阮想了想道:“至于损失赔偿,我心里也有数。他打坏了我的店,损坏了很多布匹,又吓到了我家的人,通通算起来,你就给个五百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