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可不可以托您一件事情。晋阳城里有一个人,叫做刘延玉,他爹是汉朝大将刘继业,如果陛下您能解晋阳之困的话,那么请您一定要找到这个人,看他是否平安无恙。”
耶律贤微微一笑:“燕燕,这该是你第一次开口托付朕吧,朕一定会记住的。”
小萱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才渐渐安心下来。
一夜之后,在清晨太阳初升之际,小萱在一群侍卫的护送下,被送出了西京城。
西京城府中的耶律贤看着小萱渐渐走远,才渐渐安心。让她在最安全的地方,自己才会放心。原以为这样,小萱才会安全,才能远离危险,他却不知道,他这番好意却反将小萱送进了一个危险的陷阱。
高勋与女里,本以为这次惹怒耶律贤的小萱,一定会受重罚,哪知这丫头不知使的什么妖法,非但不见耶律贤怪罪,反觉得耶律贤比往日更是处处爱她宠她。两人便私下设计,欲加害小萱,在耶律贤面前谎称为了皇贵妃的安全,还是将她送回上京城比较安全,背地里却早已放出风声,说大辽的皇贵妃即将启程离开西京,返回上京。还特意吩咐护车的侍卫放慢护送的速度,美称贵妃是千金之躯,受不得颠簸,其实是为了让宋军的探子得知这消息,好做打算。
宋国人,若他们聪明的话,大可以劫车掳人,以贵妃之躯要挟大辽不穴手宋汉之战。再者,美物当前,还可以尽情享用一番,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那宋人也不见的是什么圣贤,这么漂亮的妞,到了他们的手里,尤其还是全是男人的战场上,那下场还能好的了?那时就算耶律贤再喜欢她,再爱她,她也是个破败的身子。残絮败柳,任谁想再亲近她,也要避讳他人的口舌。萧绰,哈哈哈哈!就怕你到时候想回都回不来,指不定会被那宋娃儿带回他们的东京府,日夜宠幸,到时候,你可要感谢我二人这番美意。
看着小萱的马车走远,高勋挑了挑眉头,心中暗笑。女里也兴奋不已,这丫头一走,要是计划真能成功,那匹小红马可就是他的了。唉,可惜呀可惜,那丫头脖子上的明珠,却没办法搞到手,不知道将来会落在谁的手里,当真可惜呀。
随着小马车渐渐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耶律贤适的嘴角,却露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女里、高勋这几日诡异的很,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为这位萧贵妃,马前马后的忙碌。尤其是女里,执意要留下那匹小红马,还说陛下看见小红马就会想起贵妃,他到是为陛下考虑的很周全。哼,女里,要是别人这么做那也无所谓了,可这献殷勤之人偏就是你,这里面只怕问题大了去。贤适长叹口气,女里、高勋,一向被陛下重视、庇护,自己一双慧眼早看出,这两人不是地道之人,虽然屡次劝过陛下,陛下都是一笑了之,若此时自己对陛下说出自己的怀疑,不知道陛下信还是不信。罢了,这无凭无据的事情,我若乱说,只怕会被陛下厌恶,觉得我多生是非。
众人各怀心思,只有休哥看着那辆马车离去,恋恋不舍,眼里多了分落寞。
车里的小萱哪里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她安心的坐在马车中,等着走过漫长的旅途,回到上京。
宋军的探子早已将一切探得明白,飞马禀报给在晋阳围城的宋国开国皇帝赵匡胤。
“天赐良机!”赵匡胤大笑,他心里也担忧那蛮族契丹人会再来援救汉主,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不知道那马车中所载之人,是否真是那辽王的贵妃,好歹也要弄个清楚才行,当即跑出精兵,日夜兼程前去劫那马车。
有准备的对付那无准备的,一向没什么悬念,更何况这次辽国内部,有人故意放水,虽然保护贵妃的人马多,却都是些年老体衰之流。一片枪刀的厮杀中,辽兵护卫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就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小萱下了马车看到满地躺倒的尸体,心中非但不怕,反倒愤怒起来。这些人只是奉命送自己回去,这样也会被杀,这世上还有什么道理,还有什么天良...连发感慨的时间都没有,她就被一群手持长矛之人架住了脖子。
“乖乖的坐回车上去。”领头之人眼见小萱胸前,带着个格外刺眼的明珠,心知她一定就是此次行动的目标,忙出言喝令她坐回到车里。看着自己脖子周围架着的长矛与大刀,小萱冷冷一笑,乱世之中,命比纸薄,这话当真是说的没错。当即说道:“这东西不舀开,我怎么上车?”
“收刀!”领头之人一声令下,众人将长矛、砍刀立刻收回,动作麻利不见一丝凌乱。
看来,这一切都是准备好的,小萱寻思着。坐回马车里,马车改变方向,以飞快的速度,驶向另一个目的地。
数日后,她乘坐的马车终于停住了,她听到一声怒喝:“下车!到地方了。”
这几天,坐在车里的小萱一直在寻思,这抓走自己的人会是谁?下车后,她看向四周。
不远处耸立着一座城池,那座城池她很熟悉,因为她以前去过那里,是晋阳城!她现在被带到了晋阳城外,新筑起的一座小城内。
晋阳城不是被宋军四下围困吗?我怎么会被带到这里?难道说,将我带来这里的人是宋朝的人?小萱脑子里飞快的想着答案,是谁,会是谁这么对待她?难道是他?赵光义!小萱用手轻摸了下肩头的旧伤,寻思着。那赵光义是武将装束,说不准是个什么将军,一定是他上次杀我不成,所以借这次机会,将我掳来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