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森严,什么人能闯进去为所欲为?那西京留守是个饭桶吗?王府出事,他竟敢无视,任由叛匪作乱?”耶律贤大喝。
“回陛下,是有人冒充皇太妃的人,带着毒酒进入王府,说是皇太妃赏给众人的。那些侍卫信以为真,全被毒死,被谋反人派来的侍卫顶蘀,所以外人到现在都未察觉。”
“什么?”耶律贤声音发抖,说道:“皇后与皇子们现在可安好?”
“回陛下,继先离开时,还都安好无恙。”
“韩德让怎么会在那里?”耶律贤忽地皱起眉头问道,然后又补充问了句:“皇太妃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在上京吗?”
“回陛下,皇太妃想念公主、皇子,所以千里迢迢赶到西京城来的。韩大人则是来西京采集物种。”萧继先答道。
“采集物种?”耶律贤不解。
“韩大人说陛下下令奖励耕种,他是从南京一路来西京,看看有没有南京城里没有的,适合播种的耕作物。”
耶律贤闻言不语,沉思了片刻问向休哥等人,“众爱卿有什么想法?”
休哥闻言,开口问道:“继先,可知是什么人谋反?对方又有多少人?”
萧继先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知道对方出城时很是方便,就连劫掠皇后娘娘、皇子、公主的马车,都未经检查给放出城去。”
听到这里,耶律贤再坐不住,站起身咬着牙来回走动。
萧继先又接着说道:“我本想将娘娘接近城内,皇太妃却说不宜进城。皇太妃说敌人是谁,有多少兵马我们都不知道,王府守卫森严,他们都能混进去下毒,其他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是杀了那些还在王府的人,然后分成两路,皇太妃去寻皇后娘娘的踪迹,我来找陛下报信的。”
耶律贤用手摸着头,疼,很疼,难道又要发病...
耶律贤痛苦的抱着头,看着休哥、斜轸等人,“休哥...”他的嘴里喊出这两个字,就开始抽搐起来。
休哥与众臣忙上前扶住耶律贤,看着唾液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休哥心里暗急,只怕是这消息刺激到了陛下,使得陛下突然发病。眼下情况万分危急,如果等陛下清醒了,再做打算,只怕皇后和孩子们都会有危险。休哥当机立断,对耶律斜轸说道:“斜轸,陛下交给你了,你与其他人一定要守护好陛下的安危,我这就带些人赶回西京城中去,先看看城里的情况如何,我会派人来见陛下,随时跟陛下保持联系的。”
斜轸点点头,就听身后传来个稚嫩的声音说道:“耶律将军,我来帮你跟陛下联系,我骑的是我三姐的马,那匹马虽然小,但是脚程快,不耽误事的。”
看着萧继先坚定的眼光,听着他的话语,休哥也不想与他多做什么争论,索性点点头,又看了眼依旧在抽搐不止的耶律贤,走出了营帐。
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等我,我这就去救你!休哥在心里一番默念。
为了耶律贤的安全,休哥点了些随同前来的一小部分人马,跟着他连夜跑出军营,向西京城狂奔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会变得这么沉重,打从第一次看见她开始,他的人生目标似乎就变了,不在为帝王的生命担忧,反而为她的安危挂心。虽然自己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每次听到有关于她的消息,他的心跳都会加速。他的心是骗不了他的,他必须承认,他在乎她,在乎那位小皇后的一切。
跟在休哥身边的士兵,终于知道了这位年轻的将军,为什么总会打胜仗了。一路上他少言寡语,神情冷峻,马不停蹄的向西京疾驰,众人努力的跑,才勉强能跟上他的速度,在他们的眼里,这位将军似乎永不知疲倦。
西京城里,人们还在向往常一样,各做各事,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