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欧墨非那儿回来的路上,建宁就时不时看看自己的金绫烟玉镯。这是父皇赏赐给她的,跟在她身边已有六七年之久。没想到现在竟有如此不扉的价值,如果将它拍卖掉一只,就可以收获五百万,以五百万为资本,在这个年代活下去就显得从容多了吧!
虽然建宁每个月都会有从父母那里寄来的六百元生活费,但是她初到这里的时候并不懂得使用花钱,常常看到喜欢的东西便买下来,于是一个月的生活费去了一半,接下来的日子只好啃馒头配榨菜了。
要是有了钱,嘿嘿……
想着想着不禁自己都乐了。
反正她还有那么多从清朝来的玩艺儿,就是少一只金绫烟玉镯也不要紧啊!一想到自己将拥有一大堆的钱,她就兴奋。路也不看,眼见着就要撞上一堵白色的墙,她才及时收住脚步。
她往左边,“白墙”也堵左边;她往右边,“白墙”就堵右边。
建宁不禁火大,这谁呀,走路难道不看的么?抬起头来,继而睁大了眼睛,往后退了几步。
是他!
他冷冷地看着她。
她回以冷冷地对视。
“你昨天骂我神经病。”
果然小气!“没有。你有什么证据。”对,现代人什么都喜欢讲证据。
程晧薰的嘴勾起了抹儿邪魅的笑,“我就是证据。”
她涨红了脸,“你说是难道就是吗?哼。”拐个弯就要走。
他又挡上来。她不禁生气,“喂,你是不是男人!不过是骂了你一句神经病吗,对,就是骂你神经病,怎样?你也大可以回我一句!扯平行了吧?”
“我程晧薰可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人。”
果然很难缠耶。目光触到他那么英俊的面容,“那你想怎么样?”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了抹儿笑,“跟我来。”他略显冰凉的手钢铁般钳住她的手腕,迅速地往左前方左去。
建宁的手被他抓得生疼,甩又甩不掉只能跟着跑,她大叫:“你放开我,放开,不然我要叫了!”
他完全不理会,把她抓到了大道旁边的小树林。这里间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个正在看书的学生,建宁甩掉他的手,叫道:“你究竟干什么?是不是疯了,痛死了!”
“道歉吧。”
啥?这个人疯了吧?建宁鄙视地哼出一声,“我跟你道歉?好象冒犯我的人是你吧?”
“可是先得罪我的人是你。”
“我道歉了,你也把冰淇淋涂到我身上来了,还想怎样?”
“可是你后面骂我神经病。”更何况他不是故意把冰淇淋弄到她身上去的。
建宁的牙齿咬得格格响。她愤愤地瞪着他,“你也骂我一句扯平行不行!”
“我不骂人。不过,如果你不道歉的话,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获得我的原谅。”
建宁心道:谁稀罕你的原谅?我恨不能一脚把你踢飞。程晧薰笑得如地底最冰凉的泉水,漫过她的头顶,建宁蓦地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她如此冰凉甚至凄冷的感觉。
“是什么?”她还是问道。
“把我想起来。”
“啊?”建宁睁着大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