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香味,甜腻的渀佛能把所有的东西的粘在一起,可那香味中飘荡的腐朽气息和血的腥膻味却让人做呕,让人在里面一刻都呆不住。
“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怎么样?”语调比平日里柔了几分,在金灿灿的黄金雕龙宝座上那个端坐男人依旧是一张死人脸,但是眼中却多了很多色彩,期待、希望、渴求、后悔…迷醉冷冷的笑着转过头去不去看不该看的东西。
猪儿终于因为受不了迷醉在梦中发出的刺儿的阴冷笑声,一个发火就直接上了猪蹄一下踹上了梦中迷醉的后背。
“恩一声微弱的闷哼后,迷醉的梦话和冷笑终于停止了,开始了小声的咳嗽,咳着咳着一片鲜红从他嘴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床前那一片白墙和床塌。鲜艳的红色在墙壁上慢慢的向下流,妖异到蛊惑人心。
猪儿上去贴心的帮迷醉擦了擦嘴巴免得迷醉半夜翻身噌自己一身血,然后安心的闭上眼睛,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反正迷醉吐血它都早习惯了,连墙壁都特意换上了白玉,就是方便擦上面迷醉经常喷出的点点血迹。
迷醉慢慢的睁开眼睛,混沌的思绪逐渐开始清醒,满嘴的血腥味让他非常舒服。床边特意让人打的小柜子上放着几杯清水。迷醉漱口好几遍微咸带着腥膻的血腥味淡去才觉得好受点。他到底还是不像表面上的那样不在意啊。迷醉起身,关上了房间的小窗又回来帮猪儿拢了拢被子。
那不是纯粹的梦,前几天皇帝就把自己叫到了皇宫中,问了和梦中一模一样地话。而自己怎么回答的?好像在那空荡阴冷的宫殿中,在那人惊讶地眼神中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龙椅。然后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最重要的就是这张椅子了吧?”迷醉摸着椅子上的精致图案问着边上的人,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回去融点金子也做这样的一张凳子。
皇帝一楞,狐疑地看着迷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迷醉起身把皇帝从龙椅上拉起来一把推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斜躺在龙椅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无聊的把玩着脖子上的小金锁。“如果你原因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我有可能答应你。”
皇帝低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不要太过分。”
迷醉不在乎眼前人的怒气,反而直起身来上前捏了捏他的脸颊,“以物换物本就是天经地义。我皇为何如此生气?”说着还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得寸进尺可不是好习惯。”忍住最后一点耐心,皇帝咬牙,“我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大统。”而今天这一切都是这个人害的。自己以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子嗣,那个才八月地孩子也就这么硬生生的折了。迷醉你还真是狠心,对自己更对别人。
迷醉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抚过皇帝单薄线条冷酷的下嘴唇,指纹地凹凸质感让皇帝忍不住身体一颤。“皇帝陛下,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您还有儿子吗?您唯一地儿子已经被您卖了,作为交换条件换了身下的宝座。如果我让您用这宝座来换又有什么不对皇帝地眼睛的危险的眯了起来,“你倒是野心不小。就这么想坐上面?”
迷醉摇了摇头,“不想,一点也不想。十六k文学网我只想趟在上面或者踩着上面。并且我亲爱的皇帝陛下,刚刚我也只是说如果。您已经没有儿子了。请千万不要动我儿子的念头。我儿子的未来抓在他自己的手上。任何人都无权干预。无影,我累了。”
就像来的时候那样。迷醉走的时候一样没有生息,渀佛从都没有出现。皇帝只是摸着自己嘴唇开始考虑,自己任性一次的代价。
抱着糖糖,迷醉小心的帮糖糖梳头,“糖糖,你想做皇帝吗?”
糖糖想了一会,继续往嘴里塞糖,“爹,皇帝不是有人做了吗?我只想做爹的儿子。”
“那如果有一天,糖糖发现我不是你爹,生你的是其他男人人?”迷醉想了几天的问题还是问出了口。
糖糖这次认真的想了想,“如果他好,那我给他养老送终好了,多养一个人我还养的起。如果他不好,我就不要他了。反正爹你永远都是糖糖最喜欢的爹!”
糖糖知道自己可是爹从小一个人带大的呢,好吧,最多还有一猪——猪儿叔叔。虽然自己有很多东西都是猪儿叔叔教的,但是他知道爹最疼他了。
迷醉帮糖糖仔细绑了一个大辫子,黑亮亮的只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糖糖既然那么说,那我这个做爹的就要开始教教你了。”从猪儿嘴巴里舀过一把缠了红线的剪刀,一剪刀下去就把糖糖的辫子剪了。
嘴里嚼着糖的糖糖一楞,刚反应过来什么事就撇了撇嘴气红了眼,一幅快哭出来的样子,“爹,先生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爹为什么要剪我辫子啊?”糖糖难过极了,虽然很不喜欢长长的鞭子做累赘,可是跟着自己几年了,说没就没心里到底不好受。
远处由远到近传来一阵木鱼声,迷醉向院外探了探脑袋,檀香的味道随着风飘了进来。熟人来了呢,对着院外说了一声,“进来吧。”就见外面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眉目清秀的和尚。
糖糖长那么大还没见过几个和尚,更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和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觉得那和尚好像很严肃,反正就是自己不敢触碰的意思。
“多日未见施主好,师傅让我前来问施主是否改了主义,现在还来得及。”
迷醉看了一眼糖糖。
糖糖生长在林家这个复杂的环境,本就比一般孩子多心早熟。立刻上前抱住迷醉大腿,眼眶发红眼泪汪汪,“爹你剪了我的辫子。不是要我去做和尚吧?”他不要去做和尚啊,林染叔说过和尚是不能吃肉的。也不能大家,不能有老婆,不能有孩子,连爹娘都不能有。奉娘阿姨还说做和尚小**以后就成了摆设,一直不用会烂掉地。他不要啊。
迷醉摸了摸糖糖的头。“别哭,爹只是要你明白,不要太拘泥于成规和身外之物。不过是头发而已,即使是手断了人还能活,更何况这只是头发以后还能长的。”迷醉把手上地辫子交给糖糖。
糖糖这才擦干眼泪,然后看着那白袈裟的和尚,又疑惑地看着迷醉。
“这个和尚叔叔不是带你去做小和尚的,他是想让爹去做和尚。”
糖糖一听,连忙抱着刚松开的迷醉大腿。“爹不要做和尚,我不要爹做和尚。”刚刚糖糖只是撒娇装哭,这次眼泪是真的掉下来了。眼睛恨恨的看着那和尚。刚刚还觉得好看地脸立刻变的丑陋狰狞。“爹不要离开我们,不要离开糖糖。”
迷醉失笑的看着糖糖。无奈的和和尚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你也看到了。我家儿子不让。回去和你师傅说吧,别太费心了,我也快到日子了。”
和尚沉默了,师傅早就知道结果了。只是自己不死心而已。“师傅说庙被大水冲了没地方让我睡,让我在你这住一段时间。”说着就不客气的自己找客房了。
迷醉只能望天,这都什么人啊。糖糖恨恨的看着和尚离开的背影,这讨厌和尚居然还不死心想留下来拐爹做和尚去,他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他一定要保护好爹爹!
一场奇怪地战役就此来开序幕。
到处都是讲究的林家自然不会有什么不上台面的东西。最多就是糖糖,用计策耍手段实在太不入流了。林家地人都觉得害臊,不就一个和尚吗?小主子啊你至于这么折腾吗?直接叫个人晚上抹了他脖子不就好了吗?
糖糖自己也委屈,他也不是不想,但爹好像知道自己的心思特意吩咐了,不能太过头,所以他才小打小闹,只是去那和尚在地客房放了小蛇、牛粪,泼了狗血,藏了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