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牵出一丝轻笑道：“不难，只要你归降于我，从此鞍前马后为我征战。这些衡国将士，我就可以放他们条生路。”</p>
过文亭冷哼连连反问道：“你不是看出过某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吗？行将就木的废物，你要来何用？”</p>
段舍离笑道：“那是我的事，此刻只问你降还是不降？”</p>
过文亭呸道：“做梦！过某一声忠贞护国，众将士也皆为忠肝义胆之人。我等宁死不降敌国妖人！”</p>
段舍离点点头，跳转话锋：“你刚刚骂我毫无人性，是个恶魔。你大概没见过真正的恶魔是什么样？我来告诉你。”</p>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素帛，随便找了个过文亭身边的衡国兵士。在素帛上勾勒出那兵士的样貌，又用指血在素帛背面画了道血符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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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对过文亭解释道：“这道血符咒，叫做‘不共戴天咒杀符’。只要身在同一片天空下，哪怕相隔万里之遥。画上欲杀之人的样貌或写上他本名，血符咒发动，便可立即将其咒杀。</p>
你不是说我施展妖人邪法吗？这‘不共戴天咒杀符’，就是真正的妖人邪法！”</p>
话音未落，段舍离发动血符咒，那张素帛凭空自燃，化为灰烬。</p>
于此同时，被画上样貌的那名兵士，胸前爆裂喷出血雾，直接倒地身亡。</p>
过文亭见状虽然心惊愤恨，却不明白段舍离此举何意，难倒只为展现妖人邪法的厉害？</p>
段舍离瞥了过文亭一眼，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空白素帛。他在素帛上先行画出同样的血符咒，然后翻过背面，写上几个字。</p>
将写完名字的素帛展示给过文亭问道：“衡国现任国君本名衡子楚，我没写错吧？</p>
你只要再说声‘宁死不降敌国妖人’。我送你们国君下去陪你，好不好？</p>
你们都忠君爱国诶！现在怎么说？是要你们自己清白忠义的名声？还是要你们国君的性命？</p>
当然，有些人嘴上喊着忠君爱国、忠肝义胆啥的，其实最爱的还是自家名声。</p>
没关系，我再给你加点份量。</p>
衡国大概有子民三十万人，这几夜邪祟异类横行，应该死了一半左右。那就是还剩十五万人。</p>
你只要再说声‘宁死不降敌国妖人’。我发个毒誓，杀尽这剩下的十五万衡国子民，送整个衡国给你陪葬，好不好？</p>
因你之故，衡国灭国绝祀，世间从此再无衡国人！</p>
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降，还是不降？”</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