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警告某位小主人。
而厢房的书桌上,那个睡着的小人儿迷糊睁开了眼,一只手擦了擦口水。
然后撑着两只小手,从桌子上撑起来,睡眼迷糊地望着窗外。
顿时,困顿的小脸立马消失不见,接着欢喜憨甜地喊了一声“哥哥”。
然后从椅子上爬下来,瞪蹬蹬,迈着小腿,冲出了房间,堂屋。
“又偷懒了是吧!”
院子里,李玄拿着糖葫芦的手,朝着欢喜奔来的多多,轻弹了一下脑瓜崩,好笑道。
多多摆出一副苦脸,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那些经书好难背的,多多容易犯困。”
小丫头摆出苦相,小嘴嘟囔。
接着,她看到了李玄手上的糖葫芦和纸鸢,小脸又写满了雀跃。
“哥哥,这是给我买的吗?”
她眨巴着大眼睛。
“糖现在可以给你,但纸鸢不行,晚上检查功课后,我再决定。”
李玄弯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戏笑道。
“哈啊?”
小丫头先是有些阑珊,随后大眼睛在李玄两只手上转动。
“好吧。”
最终无奈,一口小大人的语气。
说完,伸手指了指李玄手中的糖葫芦。
李玄给了她糖葫芦,然后揉了下她的小脑袋。
然后,吩咐她自己去玩,自己准备做晚饭去了。
就去了后厨。
不久后,晚饭吃过,李玄给小丫头洗漱完,便开始在西厢房给小丫头做功课。
多多目前学会了认字,现阶段是开始背诵,抄写道经,然后他来进行讲解这。
等再过些时间,李玄便准备教她正式修行。
厢房里,外面星光璀璨,窗内灯火摇曳。
里面传来一大一小的对话声。
“背到哪里了?”
“七言四韵十六首第…,嗯,第八篇丹词。”
“嗯,那丫头你把前日你背下的悟真篇序章再背一次给我听。”
“哥哥,为什么还要背啊?上次背过啦。”
房里传来小丫头的惊奇声,好奇哥哥是咋了。
“我拍你记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
“哦”
“嗟夫!人身难得,光景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得终,若临歧一念有差,堕于三涂恶趣,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释老以性命学开方便门,教人修炼以逃生死.......要须洞晓阴阳,深达造化,方能追二气于黄道,会三性于元宫,攒簇五行,和合四象,龙吟虎啸,夫倡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始得元珠有象、太乙归真,都来片晌工夫,永保无穷逸乐.........”
《悟真篇序章》洋洋洒洒一千余字,一字不落,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多多稚嫩的声音,如铃响,又有如煌煌道音。
虽然年纪小,但其天赋早已非同一般。
“丫头你可知三涂恶趣何意?”
“记得我上次给你讲的人之六贼……”
接下来,李玄开始给多多讲述其中的意思。
从三涂恶趣,讲到六贼,又从精气神三性、五行吐纳搬运,再到龙虎交合,玉鼎汤煎……
斗转星移,时间来到子时,一日阴阳相交之刻。
李玄将多多刚哄睡着,便掏出《草笔》,研磨铺枝,继续伏案,开始完成自己的功课
一连十二天,在东海郡王府的藏渊楼“借阅”经卷,他如今对三十三外天的情况了解了一些。
每日有所得,便记在功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