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菲得到了自己的爱驹,心情非常地好,她一向不喜欢委屈自己的所有物,再说总管在街上都见了她,她再不知不觉地回去,好像就显得有些小气了。
“少……少夫人……”门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女主人,惊叫一声。
叶雪菲也不客气,手指着自己,一脸的灿烂如花,“没错,就是我啦!既然你们看到了,就帮我把马儿牵手,记得好好照顾,明天我还要学骑马呢!”
“是,少夫人。”门房必恭必敬地牵过马,朝马棚走去。
拍拍手,扫了另一个门房一眼,叶雪菲嫣然一笑,门房盯着她,两管鼻血不自觉地就喷出去了,可惜的是叶雪菲并没有回头,不然她可能会在心里好好地夸奖自己一把。
回到竹园,迎着佩儿哀怨的目光,叶雪菲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径自往屋里走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丫环,她讨厌被出卖的感觉,她认为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一旦这个局面被打破,那以她宁可一个人,也不要将就。
“小姐,你出去怎么也不叫佩儿,你可知道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佩儿怎么向姑父交待!”佩儿见主子不理她,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走进屋里,叶雪菲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喝罢才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生命还需要向南宫昱交待?”
她语气里冷嘲热讽让佩儿心一惊,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她立刻道:“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佩儿只是担心你才这么说的。”
“是吗?可我不这么觉得,即使佩儿如此中意你家小姐我的相公,那么就让小姐我做主,把你许给相公做小姐,怎么样?”她一向不是傻子,一个婢女如此对待自己主子,除去被轻易收买外,就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愿意为他背弃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小姐……”佩儿绞着手指,呆愣地望了她一眼,随即羞涩地低下了头。
叶雪菲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她一直认为情同姐妹就应该尊重对方的幸福,而不是想着怎么去穴足。抿唇轻笑,她伸手拉住佩儿的手,带着一丝微乎其微的算计问,“佩儿,老实告诉我,相公可曾碰过你。”
“没有,没有,小姐,姑爷是如此的高高在上,怎么会看上佩儿这样卑贱的丫环呢!”摆摆,佩儿一脸‘深怕别人知道真相’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小姐我也只能帮你试探一二,如相公有此意愿,我也自当成全。”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迂腐,认为感情好,什么都可以共用,包括感情和一切。
她叶可菲本就对南宫昱无心,如此一来也好,能同时摆脱两人也算是一种幸事。
“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俏脸晕红,佩儿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转身离去。
坐在原位,叶雪菲轻点杯中的清茶,不自觉地她竟把艾芬的脸画出来了。盯着桌上那快要干掉到画像,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画画的动作,直到她明白不管她怎么做,艾芬都不会出现后,收回手,看着画像渐渐地变干,变得再无一丝痕迹。
越是经历的多,她就越想念那个真正为她着想的朋友。
南宫府的另一边,总管先是派人送南宫昱回房休息,后又吩咐下人,等他醒后,立刻把醒酒茶和少夫人出去的事禀告给他知道。
南宫昱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在傍晚才醒过来,见他醒来,一行仆人都开始忙上忙下,又是端醒酒茶的,又是端水给他梳洗,又是准备晚膳的……
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接过贴身小厮递过来的毛巾,恍然间,他记起一人画面,他似乎有在酒楼的外面见过菲儿。
“阿莫,我是不是有在街上见过少夫人?”
“是,少爷,总管领着小的去接少爷的时候,的确在街上见到少夫人与一男子同骑一匹马,神情暧昧……”阿莫本想把事情说得再明白一点的,可是见他家少爷脸色越来越吓人,不由地住了嘴。
端着醒酒茶没喝两口,南宫昱便气恼地摔了手中的碗,“下去,都下去。”
“是,是,少爷。”丫环、下人们被吓得直挺挺地站在一边,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挤。
“阿莫,少夫人现在有没有回来?”一个竹园、一个佩儿,再加让无数的护院都不能看住她吗?
阿莫缩缩脖子,小声道:“少夫人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现在正在竹园里用餐膳!”
“这么晚才用晚膳?”南宫昱一脸讶意。
“恩,听佩儿说,少夫人在前段时间就把时间改了。”必恭必敬地回话,阿莫就怕一个不小心,少爷又变脸了。
南宫昱对着铜镜整理整理自己的身着,复又对阿莫道:“我们去竹园。”
“是,少爷。”
犹如一阵风一样,南宫昱赶到竹园就看到叶雪菲站在竹林之下,清唱一曲他从未听过的歌,那悠扬迷人心弦的旋律让人觉得安宁,仿若雨水冲刷过人们的心底,干净清新,仿若要把她在这世间的无美丽,尽情展现于这黑夜之中。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