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凶猛第一百二十七章伏击铁线绳乃是将若干根细铁线与麻丝捻缠而得,强度不知道比当世最为常用的麻索高出多少,猛然间截停三五匹奔马,实在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p>
当然,徐惮在此设伏,也不可能指望几道铁丝绳就能给虏骑造成多大损失。</p>
第一道铁线绳是将这股虏骑截停在设伏区域之内,之后数道铁线绳之前埋在枯枝败叶之下,两端与战马的鞍座相连,在虏骑被截停下来后,迅速拉起,除了惊扰敌马外,更为重要的是在短时间内对敌骑进行切割,限制其后撤、脱离接触。</p>
趁敌惊乱之际,两侧树林里的伏兵尽出,依托树木的遮挡、掩护,频频拉动强弓往浅谷之中攒射而去。</p>
徐惮早就将朱沆扔到一旁的草地里,带着人纵马驰返,说道:“周旦、狗熊泡,你们六人跟小爷直接往前冲杀,其他人在侧后以弓弩策应!眼睛都他娘睁圆溜起来,别再盯着小爷的屁股!”</p>
之前马涧河战斗最激烈时,徐惮后臀为流矢所伤,他引以为耻辱,这时候也不忘叮嘱一声。</p>
趁敌惊乱,用弓弩逼近攒射是最常规的战法。</p>
不过,虏骑皆是久历战阵的精锐,几道铁线绳并不可能扰乱、限制他们太久。甚至最初被绊倒的七八名虏兵,虽说被狠狠摔下马背,但也仅有一人倒霉直接撞到树桩上,又被后面栽倒的战马猛然撞压上来,这会儿已奄奄一息,其他人摔落在积满枯枝</p>
落叶的地上,即便没来得及在触地瞬时卸力,也都不可能受多严重的伤。</p>
不过他们现在还舍不得舍弃胯下的战马,也怕此时舍弃战马,短时间内难以拉开距离,会被这边纵马驰射,这时候只是取下护盾、抽出战刀,一面抵挡两翼的攒射,一边想要将横在身前身后扯动的铁丝绳斩断。</p>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回过神来。</p>
此时虏兵在城南、城西还有两百名骑兵,正对建邺城另外两侧进行封锁,他们听到号角声,第一时间就会分兵赶来增援;虏兵在破岗渎外河两侧的军营里,更有一千多虏骑随时能快速出动。</p>
留给徐惮他们真正斩获更多战果的时机,其实非常短暂,单纯用弓弩逼近或驰射、或攒射,杀伤力会非常有限。</p>
对方乃是骑射皆擅的精锐,又都着甲,还有护盾,就算四周毫无遮挡,与这边对射很吃亏,短时间内又能吃多大的亏?</p>
徐惮就是要趁这些虏兵为铁线绳所限制,甚至没有摸清楚伏兵虚实内心惊乱,无法有效纵马进退或快速结阵抵抗之际,直接带人赶上前去以马槊怒斩之。</p>
“杀!”</p>
雪亮的槊刃携战马冲击之势,窥着一名虏兵的颈项怒刺而去,其势有如奔雷。</p>
这名虏兵刚被摔下马背,脑袋都有些发蒙,正拿护盾狼狈的遮挡两面怒射过来的箭矢,臂膀、大腿上已经中了好几箭,血流如注,裘袍染红,但箭创暂时还不致命,还</p>
没有将他彻底放倒。</p>
这虏兵看到徐惮居前纵马赶到,也没有被徐惮的强悍气势吓住,正想矮身从战马扬踢起来的前蹄下钻过,拿刀去撩马腹,却不想槊刃以诡异的角度斜刺过来。</p>
虏兵却不知道徐惮在这一刻,坐在马鞍上的身体以极其夸张的姿势往右后侧仰倒,使得槊刃能贴着战马右前胸斜刺而出,极其精准而巧妙的奔这虏兵的颈项而去。</p>
一举将那名想钻马腹的虏兵颈项斩断,槊去势却未尽,毫无停滞的往外前侧撩划而去——从槊势转寰变势中可以看到徐惮对自己刺出的一槊信心十足。</p>
一抹冷冽的弧形刀光仿佛夜月乍现,槊刃往右侧向同时扑杀过来的另一名虏兵胸口抹了一下,顷刻间甲破、皮破,血肉、森森白骨尽现;这名虏兵都没有来得及举刀封挡,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腹,就这样被剖开。</p>
左右六骑要比徐惮稍稍要慢一线,但也仅慢一线,重重枪影攒刺如林如山。</p>
虏骑虽然都是久历战阵、骑射皆擅的精锐老卒,但奈何徐惮等人更强,何况还是中了伏击之后被以整击散、以暇击乱?</p>
而徐惮这一级数的武将,没有相当程度的武将与之单打独斗,或联手对抗,又或者纯粹拿人命去填,倘若仅仅是七八名或十数名普通的精锐老卒围攻,都完全不够他看的。</p>
看到徐惮陷阵冲杀,在侧翼主持伏击的乌敕石也立刻相应将伏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