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阳别致的小院外,铺满青石子的小道上,秦远绷紧全身,双手举在腰间。
在他双手之上,正是其祖父秦松阳一生最得意之剑。
此时微风阵阵,清爽怡人。
可这位当代秦氏家主的额头上却是挤满了汗珠,滴答滴答敲打在青石路上。
似乎没走一步路都要耗费巨大的气力,看去极为艰难。
此时的秦远仿佛置身于重重剑刃之下,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刺痛异常。
“呼!”
秦远呼出一口浊气,咬着牙继续往前而去。
沿路遇见的秦氏族人前来询问。
秦远略做停顿,解释说手上这柄宝剑乃是剑坊珍藏多年的绝世好剑。
经老祖宗同意,剑坊决定将此剑交给赵子元,以弥补丢失长生剑的过失。
秦氏族人听闻他手中的是从未出世的绝世好剑,先是惊愕失色,再接着每个人脸色都刻着不忍的神色。
仅凭剑身便能让族长步履艰难,这柄剑该是怎样的不可思议!
秦氏族人自幼生活在南溪剑坊,大多数爱剑如命,自然是不舍得把此等宝剑赠予他人。
渐渐的,围过来的秦氏族人越来越多,在惊叹宝剑的同时,纷纷劝说族长不要献出此剑。
秦远面露无奈的神色,喝退了围观的众族人,一人捧着一剑,缓步走向客房。
剑坊内有几间招待来宾的客房,赵子元一行三人正在里边歇息。
其中一名汉子打开客房大门后,奇怪地看着秦远秦族长踏着沉重步子走进屋内。
走到屋子内后,秦远也没急着解释,他刚才那艰难走路的模样可不是装给族人看的,这柄剑真的是可怕!
直到把南溪剑放在了桌上,秦远才重重缓了一口气,对着赵子元道了一声打扰了。
赵子元本就心中不满,如今秦远这般无礼闯进屋子,更是让他不快。
“秦坊主越发不把我赵子元放在眼里了,当我不敢发飙?”
“赵公子误会了,实在是这柄剑太过沉重,秦某刚才进门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力,绝不是有意这般无礼。”
赵子元“哦”了一声,神情冷漠,看了一眼南溪剑,不为所动。
秦远走到门边,轻轻阖上房门,又关上两扇窗户,走到赵子元身旁后,轻声说道:
“赵公子,秦某有一计可引蛇出洞,找回长生剑,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赵子元道:“说来听听。”
秦远附到他耳边,把计划完整说上了一遍。
大致便是假装赔剑给赵子元,同时借机让剑坊中人全部知晓赔剑之事,再引出那盗剑贼人。
赵子元听完后,面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盯着秦远看了一会,又看向桌上放着的南溪剑。
思虑了好一会,赵公子缓步走向木桌,伸出手一把握住剑柄。
瞬息之间,锐利的剑意刺痛他全身。
手中更是觉得极其沉重,长剑不断下沉而去。
他咬着牙坚持了迂回,才把南溪剑放下。
“好剑!”
赵子元转身看向秦远,忽然换上了笑脸,说道:“便听秦坊主的,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秦远大喜道:“请赵公子放心,天罗地网,绝不会放走那贼人。”
“好!秦公果然智慧!”赵子元脸上笑意更甚。
等到秦远离开了客房,那两名下属问起了此间事情。
赵子元简单解释几句,便重新坐到南溪剑一旁。
“混‘蛋!这秦远分明是在利用我们诱敌!”
“对,丢了长生剑,还反过来利用我赵家,真是该死!”
两名汉子抱拳站在赵子元身前,义愤填膺,请求出手教训秦远。
赵子元摆了摆手,嘴角带笑,“你们以为本公子看不出他在利用我们?”
“呵,利用又如何,便给他利用了。”
赵子元指着桌上的长剑,眼神中涌现贪婪,“你们可知道,这柄剑远胜长生剑!”
“什么!”两人齐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