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他们几个见对方来势强横,知道自己凑上去无异螳臂当车、反到添乱。于是纷纷一边以金光扫击,一边飞退开来。
这骑邪火蛮牛之人对此类金光看也不看,任其轰在身上,除了绽起一些光华,竟是丝毫无伤。
顾朝夕看在眼里,知道这家伙并非真正邪魔,所以金光对其没有那种专属克制的除魔效果。太宏声指点凌风几个继续同金花聚雷镜一同轰击岩顶及影之黄金城,太一法身则挺身迎上,与这魔将战在一起。
魔将甲坚槊沉,速度则略逊太一法身一筹,两人战斗,一个开阖扫击,一个纵跃突刺,全部是带了大威能的攻击。一时间空中仅是绿光和金虹,气浪滚滚、灿烂耀目。
两人如此实诚的你来我往,非是少脑,而是不得不如此。别说是虚,就是威势若了几分,对方也敢趁机突入,夺取优势先机。看起来是针尖对麦芒的匹敌之将,实质上太一法身还要逊色对方三分,否则以顾朝夕之能,早就如当初教诲周正和吴雪那样,高两个层次也可快刀斩之,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对耗了。
此战不得不应,此敌不不得不接。不为其他,只为顾朝夕正体这边的困扰,也需如此。
原来,影之虚境中魔将杀出的同时,在正面,顾朝夕的对头也显了踪迹。九十九层莲花塔乌光从顶而落,层层而下,紧接着塔门一开,一位身绕浓郁黑气的僧人大步而出,略一停顿,便冲着顾朝夕所在的位置而来。
“嘛迷嘛迷轰!炎鬼召来!”这僧人一边纵掠如飞,一边念咒结印。身周红光频闪,顿时出现百多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尖耳尖牙炎鬼。僧人手一指,群鬼欢呼一声,向顾朝夕所在的城楼房所扑去,一路上,但凡其脚踏之处,即便是石板,也是红焰焚烧,久久不息。
炎鬼又有俗称叫‘点火贼’,并非完全是虚灵,而是半虚半实的邪恶精灵,肤如熔岩,佝偻背,反关节,手脚皆为烧红之铁颜色的爪,喷火砸炎,看似有些喜恶作剧,实则是有一颗邪虐残忍之心。
而这边,顾朝夕手一召,以‘灵体搬运术’从太一法身那里召回了法器雷麒麟,法诀施展,雷器灵一分为十二,雷光化水。水麒纷纷飞身而出,与奔来的炎鬼绞杀在一块。炎鬼有火球火云,水麒有水弹、冰雾,炎鬼有炎爪,水麒有冰鳞甲,然而这些炎鬼却没有具化的炎甲,比之水麒要逊色一筹,但沾着数量多的缘故,一时倒也都得水光火影,难分难解。
那僧人飞身上得一殿殿顶,喝叱一声,脚下黑光翻涌,进而化成一九品黑莲台。僧人端坐其上,与顾朝夕隔着百丈距离遥遥相对,莲台下黑雾如浪涌动,将莲台高高托起,斗法比高,硬是从高度上要压顾朝夕一头。
顾朝夕也不在意,诀法一施,弦月在他身前出现,旋得一周,光华一闪,小事不见。再出现,已然在僧人头顶,当顶斩下。那僧人知道厉害,这边顾朝夕动作时,那边已然祭出一个黑钵,一道乌光飞于空中,弦月一现,便钵口向之,乌光喷涌,竟要收取。弦月一旋,消失,再现,对着黑钵便是一切,金铁鸣响,竟是半斤八两,只切出一道浅痕。一钵一刃便也就此纠缠在一起,弦月要躲避乌光,黑钵要死追不放,以免弦月攻击僧人。其实,这较量同样是两人以诀、念在控制,是另一种模式的擂台激战。
僧人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金像,咬破舌尖,竟是喷出口紫血,那金像见血疯涨,迅速化作一墨色金刚。“杀戮金刚,灭此妖道。”
轰轰轰……墨色金刚踏石而来,宛如一台推土机,所过之处,墙倒屋塌,岩地也被踩的纷纷凹陷龟裂,声势骇人。
术法名言诀:“天地纵横剑——竖剑十斩!”迎接金刚魔像的正是持‘伐锐’的影月,敏攻型的护法,尤其那伐锐宝刃释放的剑刃光芒,剑剑牵动天地力量,有又雷色光芒,有开山断河之威。
“啊!”僧人的金刚魔像非是影月这样有自己灵智的,在术法心智上远有不及,但似乎应了憨傻有蛮力那句话,这金刚魔像一声嚎叫,造出的光盾竟凝成了实质,影月的十斩虽是砍的黑芒嘣飞,但同样一时难以克之。
僧人见之终于皱了眉,看似旗鼓相当,实则样样被对方克制。
“嘛迷嘛迷轰!影魔召来!”僧人身前,两团黑色旋风出现,有虚火虚雾般的身影凝聚如稀泥,软咧咧的出现,僧人一指,两团如泥身影化做流影,附于各类物体表面,直向顾朝夕攻去。
顾朝夕双手掐诀,手中燃起一团炽白光亮。“威威赫赫,真阳驱影。”光团从他手中飞出,落地化做两道燃烧的火线,以顾朝夕为中心,划下两米直径的一个光圈,艳艳光芒而起将一方地界照亮,并结成一个钟型的扣罩。两只影魔赶至,却阴无暗无影可借不能潜入,又因真阳之光阻隔无法攻入,气的挖门,一边咆哮,一边用一对尖端精黑闪亮的利爪挥击光罩,搞的白斑如屑飞落。
见顾朝夕再拿不住法器克敌,僧人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嘿嘿一笑,又从怀中摸出一像,此像为一凄苦哭嚎之人。“邪魂菩萨,杀生!”言咒法印念罢,又是一口紫血喷出。那像化作一丈二巨人,有百臂、手心有眼,即百眼。身为菩萨像,但是并非慈眉善目,而是三脸,一脸悲苦、一脸怨愤、一脸狰狞。
顾朝夕识得此像,乃是千手千眼观音,若有正颜,皆拿刀,便是以刃消万千业力之像,但眼下么,顾朝夕很怀疑对方怎么没遭雷劈,佛可是很要脸面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