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秦牧怎肯受制于人？
罗原接着游说：“秦小哥，你的技艺还过得去，我们也意。要是你愿意来，我们给你一年五百两银子，外加年底红利。这样算下来，一年下来不下千两银子。你只需要走走看看，指点一下就成。你放心，你的想法我们一定尊重，照办，决不误事。”
他就指望秦牧的技术脱困，能不照办么？这不过是一句漂亮的空话罢了。
不等秦牧说话，罗原又往下说：“秦小哥，给你说句实话吧，这做买卖很累，起早贪黑不说，还得看别人脸色行事，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一句话‘累得不得了’。一年下来，轻松松坐收一千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拉拢不行就倒苦水，这也是常用技巧，没有一点新意。秦牧笑道：“多谢罗员外真心相告，我感激不尽。做买卖是苦，是要吃很多苦，这点没错。不过，我倒是认为：人，生在世上就得吃些苦头，这样，才能长进。我这个穷家人，什么都在乎，唯独吃苦不在乎！”
罗原一呆，为之结舌。
罗凝香却是一双玉手轻击，发出轻轻的“啪啪”声，赞赏无已：“秦家大哥这话极是在理！有道是‘吃得苦苦，方为人上人’，那些怕吃苦的人成不了大事！”
“大小姐过奖了！”秦牧谦逊一句。
罗凝香看向秦牧的眼神多了些炽热，眼睛明亮了许多。
罗原略一思索，接着道：“秦小哥，要是你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赠你一套院子。四进四出，三二十间房子，佣人婢仆不缺，你看可好？”
价码增了，仍是不能动秦牧之心：“罗员外，在商言商，您说我的技术为你们所用的话，你们会得到多少好处？一年一千两银子，一套宅子，这点钱连个零头都不到。”
“布庄里那些做技艺的，一门心思做技艺，其他的也不想，给他多少是多少，他怎生这么精明？什么事都算得清清楚楚，要瞒也是瞒不过。”罗原大是郁闷，一咬牙道：“秦小哥，在这之外你可以拥有半成份额。是我们罗氏布庄的份额，就是现在，那也是好几万两银子了。”
现在是罗氏布庄的困难时期，半成就有几万两银子，这么一算，罗氏布庄有好几十万两银子的规模。要是在全盛时期，肯定比这大得多，三两百万两银子的规模。
这是秦牧第一次知道罗氏布庄的规模，既是惊讶，更是期冀：“你能把罗氏布庄做得这般大，我为什么不能把我的染坊做大呢？”
秦牧摇头道：“罗员外厚爱，只怕我承受不起。”
“你还不满意？”罗原右手重重拍在大腿上，想了想，眼里猛的光芒一闪，站起身来，踱了一阵步：“行，最高价了，给你一成份额。这是我能做主的最高份额了，要想再高，就不必谈了。”
罗凝香神情紧张的打量着秦牧，静等秦牧的答复。
秦牧想也没有想，断然拒绝了：“罗员外，你的价钱已经最高了，该听听我的条件了。”
“你的条件？”罗原大是意外：“你有甚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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