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故?”郑峰一脸惊异。
“不清楚,表面看,他是怕得罪成家,实际上——我看不是这么回事。用成有礼的话说是和尚戴帽子——僧俗难辨。他这个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这么说吧!他这个人就是一个迷。”卞一鸣道。
“可不是吗!解放前,他在******的军队里面当团长,后来莫名其妙地回来了。”陈皓道。
“不错,十年前,到我们*安局报案的是他的堂兄章国林,报案并不是他的意思,事后,他才知道。”李云帆补充道。
“刘局长,如果章国森不肯说出实情怎么办?”张谋道。
“你们手上不是有一些证据了吗!可以借助于这些资料撬开他的嘴巴。”
“如果胥文才一口咬定‘记不得了’,‘事情隔了这么久’。我们怎么办?”王萍道。
“‘记不得’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不是凶手,所以他‘记不得了’;第二,他是凶手,‘记不得’就成了他的托辞。所以,我们就怕他说‘记不得了’。但如果他是凶手,为了撇清自己的犯罪嫌疑,他有可能——我说的是有可能会编一个故事,作为自己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照这么说,不管他怎么说,我们都无法抓着他的狐狸尾巴了吗?”李子荣的眼睛里面写着忧虑两个字。
“如果他是‘记不得了’,那我们就算碰到对手了,如果他编故事,那我们就有机会了。”
“咯吱——”门被推开了,顾大嫂端进来一碗菠菜鸡蛋汤。她丢下东西,走出房间,掩上房门。
“刘局长,什么机会?”卞一鸣道。
“只要我们能戳穿他的谎言,我们离揭开真相的日子就不远了。”
所有人都望着刘局长,眼睛里面闪着光。到底是老干探,想得就是深透。
“不过,从你们掌握的材料来看,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案子,这个章团长的头绪很多,头绪越多,案件的背景就越复杂。所以,每一个线头都不能掉以轻心。郑峰,你看呢?”
“刘局长,我同意您的意见,老李,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头绪了。先从外围寻找突破口,实在不行,再正面出击。”
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李书记和汪队长:“刘局长,睡觉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
“这样吧!老李,您安排几个人下山去睡,我和刘局长留在这里,刘局长有话跟你说。明天早上,他要赶回地区。”
“那么,您呢?”卞一鸣最善于在别人的话里面捕捉信息。
“我留下来过过刑警的瘾,后天走。”
刘局长和郑峰相视一笑,同志们都笑了。
刘家洼的夜静谧而寒冷,大队部由于年久失修,好几个地方漏风,虽然李书记派人弄过了,但人躺在屋子里面,还是能感到风的存在。尽管如此,同志们的心里却是暖暖的,热热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