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晓飞感觉菜刀充斥着杀机,随时都可能自动窜起,片向他那肉嘟嘟的脖颈,娇艳欲滴的血在空气中划出凄美的弧线,给月光割出一道猩红的血口子。
想着,想着,牛晓飞的脖子就真不舒服起来,接着,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牛晓飞赶紧打开灯,25瓦的灯泡把屋里染得昏黄,死气沉沉的,有点压抑。
牛晓飞抬起头,瞧见头顶的风扇在呼哧呼哧地跑圈,似乎底气不足,将要砸到他头上,他冷汗直冒。
门外的蟋蟀,知了,青蛙,都在玩命地疯叫,试图想叫醒整个酣睡的夏天。
牛晓飞一下提起菜刀,冲到门口,发现门虚掩着,便头皮猛地一炸,心中疑窦丛生。
不可能,上床睡觉前,记得是锁上门的,可现在,门被谁打开了,难道屋里还有一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有一只迷惑他犯罪的“鬼”。
村里一直都流行着“鬼上身”一系列诡异传说,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牛晓飞的身体开始发抖,不由自主地夺门而出,跳下走廊上的台阶时,他下意识地朝窗口瞥去,里面黑幽幽的一片,似乎有一张脸皮,紧贴在玻璃窗上,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牛晓飞的双腿腿开始发软,可还是轻手轻脚地朝院子的大门口走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