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是道家出世谈玄的抱负,更像是我儒家的门生。”
“而大道也不远于人也,乃是出自中庸,其上说: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那你认为这可与你道家的道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相同之处”
好家伙,你的卷宗这么全吗?把我底裤都扒拉出来了。
而且一开口就是答辩,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些吧。
李郸道本以为领了东西就可以走了,不想竟然还有老怪物出山,对自己发出灵魂之问。
儒家?还是道家?
李郸道开口道:“道就是道,一体多面,不是说儒家的道是道,道家的道就不是道,出世是道,入世也是道。”
“你这倒是说了跟没说一一样,很符合中庸之道。”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不过这才叫李纲感到满意。
“李大夫有没有想要入朝为官的想法?”
“难道下官不是大唐的命官吗?”李郸道反问道。
“哈哈哈,是,是,李大夫是,老夫也是。”李纲笑着合上了李郸道的卷宗。
“小李啊。”
好家伙,怎么就叫上小李了?上下级压我吗?
“既然你医术不错,正好给老夫也瞧瞧,最近老是疲乏得很,不过一两个时辰,就想要打盹。”
李郸道开口:“易倦,必定是神亏,神亏源于气短,大人定然是中气不足,亏损得厉害,还是要多多休息,早睡早起。”
“不把把脉吗?”李纲抬起眼皮:还是说李大夫医术高明,望闻问切,后面三个不必看了,只看着老夫就已经得了答案。
“确实,肝亏得厉害。”李郸道也不是胡乱说话。
“李大夫莫非是欺负老夫不懂医术,神藏心,气归肺,精储肾,怎么又何肝有妨碍?”
“肝肾同源,肝亏自然肾也亏,而精气神一体,自然气短神倦。”
李郸道侃侃而谈。似乎不管别人怎么说都能圆回来的骗子。
“听着有些道理。”李纲点点头:“那该吃些什么药?”
李郸道开口:“不用吃药,平日注意休息,饮食,我再给大人施针扎几下穴位就好了。”
李纲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李郸道的银针,他信不过。
“有病,不开药怎么行?对症下药,应材施教,自古如此。”
“治于未病,平于未乱,自古也是如此。”
李纲还在思虑,李郸道便提笔了:“既然大人要方子,那我便开个方子。”
李纲看着方子,良久不语,随后开口吩咐道:“带着这位李大夫去领了东西去吧。”
“下官告辞了。”李郸道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