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熟悉周围的情况,他很快就带着陈松来到了一个环境地理位置都非常优越的一片空地上。
这处空地的面积很大,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从这片空地的中间穿流而过。
在河流的两侧,甚至还能看到被牧民放养的牛羊。
不远处有一些白色的星星点点,陈松知道,那是居住在周围放牧的牧民。
陈松跳下战马,在这片空地上来回巡视着。
不得不说,这些地方确实不错,有水流,有平地。
有河流,就能够制造水利车床,地方平整,就不用消耗太长的时间来平整地面,直接就可以将各种工厂建立起来。
再侦查了一下四周,陈松就将这个地方敲定了下来。
具体的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无非就是地理位置,有无河流种种问题。
既然这些问题都已经解决,那就没有再留下去的意义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当中,陈松在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
一直到秋末,当第一场雪开始下起来的时候,贸易点的人流才慢慢减少。
陈松在贸易点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耳边到处都是吵闹的叫卖声。
如今的贸易公司已经建立,朱元璋也派遣了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过来。
陈松将事情安排妥当,就把贸易公司的事全权交给了这人。
那些本来负责维持秩序的兵丁,转身一变,成了贸易公司里面的员工。
这些员工都有品级在身,相当于后世事业编,手里拿的是铁饭碗,吃的是皇粮。
洪武二十一就这样过去,转眼之间便是洪武二十二年。
随着陈松的到来,历史的走向被他改变了很多。
如今的朱元璋,不管是精气神还是身体素质,都要比历史上强上很多倍。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陈松从北方缓缓回归。
贸易点的事情基本上安排妥当了,李知味也被陈松叫到了贸易点,全权负责陈松对贸易点的规划。
陈松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将贸易点的各种规划以及设计完成。
李知味在太原的时候,非常有经验,所以接手陈松留下来的这些事情,也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
回到京城,先去向朱元璋述职。
御书房当中,陈松站在朱元璋的对面,他拱着手,不停地禀报着贸易点那边的事情。
朱元璋对那边的事情非常的感兴趣,他身子前倾,做倾听状,没有任何的迟疑,
“你说的这些俺都能听明白,可俺就是有一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你之前说,贸易点对于草原以及大明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古往今来,但凡中原和草原互市,那是中原对草原的赏赐,怎么到你这里竟然成了互惠互利的事情了?”朱元璋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松。
很早之前,陈松向朱元璋解释过什么叫做商业,什么叫做税收。
但固化思维之下,朱元璋对于这种事情,也不是特别了解。
陈松笑了笑,说道:“陛下,如果想要将这里面的事情全部深究的话,恐怕没有几天几夜,是很难讲明白的。
臣就简简单单的说一下吧!”
说着话,陈松江这里面的缘由,解释了一遍。
朱元璋已经用尽全力来听,可不知道为何,听起来还是一副是是而非的样子。
“嗐,也就这么回事了。这么多年了,你创造的那些奇迹还少吗?俺现在已经是想明白了!”朱元璋也没有再追问陈松,而是唠起了家常。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草原的那些牧民。
这也不能够怪陈松,实在是朱元璋对那边的事情很感兴趣,下意识的就将话题往那边聊。
君臣二人说了很多,陈松是早上回来的,朱元璋拉着陈松,一直说到了晚上。
陈松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解缙,早已经前来拜见。
洪武二十一年,也就是去年。解缙考上了进士,本来,因为解缙和陈松的关系。
所以朝中那些阅卷的考官,对解缙百般打压。
但解缙的真材实学摆放在那里,就算他们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阻止金子发光。
殿试的时候,朱元璋认出了解缙。他知道陈松和解缙之间的关系,所以对解缙有一定的好感。
再加上解缙的本事确实不小,于是就被朱元璋点成了状元。
这下子,解缙成了洪武二十一年的头甲状元。
最高兴的人其实不是解缙,而是远在江西老家的家人。
解缙的家人,其实在解缙前来科举之时,还是比较忐忑的。
他们对解缙当然自信,可解缙走了很长时间的“弯路”。
解缙的家人对新学并不看重,千年以来的科举,已经深深的种在了他们的心中。
在他们看来,科举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并不是他们对新学有多少偏见,实在是只有科举才能当官。
在古代人的心目当中,当官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当官,那么他们对新学的排斥将会少上很多。
除非是那种用儒家理学吃饭的老学究,才会一直打击新学。
可解缙的家人万万没有想到,解缙能够高中状元,竟然和新学有着莫大的关系。
当这个消息传到他们家的时候,解缙的家人并不相信。
他们当然对自家孩子非常自信,可也正是因为自信,所以让他们对自家的孩子非常了解。
最近是有才学不错,可想要高中状元,难度还是很大的。
这可是状元,每三年才会有一个,整个天下间那么多的举人,凭什么会是你解缙?
当前来报信的人,说明了这里面的关系之后,解缙的家人花费了好长时间,才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
前来报信的人也知道朱元璋对新学的态度,再加上当时解缙高中状元的时候,城中也有风声说和新学有关,所以报信的人就添油加醋地将这些事情说给了解缙的家人。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当初反对的新学,现在竟然成了他们最好的帮手。
陈松回到家,刚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解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