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累了一天,也得休息下了……c”徐若龙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便学着徐大钟样躺在了草席上,闭着双眼佯睡了起来。
这时,从帐蓬外又走进来了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位公子哥打扮,浑身绸缎长衫,头用一紫檀木簪绾起,身上倒是并没有多余的饰物。其余的两人倒是一副家仆打扮,均着光滑的略显厚实的黑色绢布。
三人径直地走到了床位,看来也是徐若龙这一队的。
帐蓬里的人倒并不奇怪公子哥来服兵役,因为有的家族为了防止出现败家子,都会让其子弟到军队里来历练历练,这样一来,既防止了败家子的出现,又磨砺了年轻人好大喜功的毛病,当真是一举两得之举。当然了,古语说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也不是每个世家子弟都会改掉的,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过,总得来说,还是有益处的,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世家子弟在这军营里认识,无论是以后的患难之交,还是狐群狗党之交,都符合家族的利益。
而徐若龙这个帐蓬里,倒不乏公子哥,此刻倒还真的有几个上去寒暄了起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徐悲鸿不无羡慕地说道。
“不用羡慕他们,男子汉当靠自己建功立业!父母生养我们就足够了,剩下的就得靠我们自己,有志者事竟成!”徐若龙双眼看着顶篷,语气坚定地说道。
“也对,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徐悲鸿摇头晃脑,生生地憋出一句小时听隔壁村长家徐杰读书时常念叨的话。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徐若龙鄙视了他一眼。
“葡萄是甜的啊!我吃过的。”徐大钟天真地说道。
徐若龙和徐悲鸿两人闻言,把葛布被头齐齐地往头上一蒙,当作没听到此话。
“我真是吃过,难道葡萄是酸的?”徐大钟小声的嘀咕道,表情满是狐疑。
一夜无话,当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便被那震耳的锣鼓声给吵醒了。
“起来!速度,立刻。”帐蓬突闪进一个手执教鞭虎背熊腰的黑影,一脚便把睡得跟死猪似的一人给踢了起来,“死猪啊你!没听到鼓响吗?”
徐若龙并没有深睡,往常的这个候时他都会出来练功,不过因刚来,不熟悉情况,所以并没有起早去练武。
而那个公子哥主仆三人一闻听鼓响,便开始起身收拾行装,并没有帐蓬里那些纨绔子弟的恶习,动作干净利落,显现出很好的身手。
“动作快点,别像个娘们一样拖拖拉拉的。”黑影粗吼道,“收拾好的呆在这干鸟事啊,还要我八抬大轿过来请你们啊!都出去外面排队站好,按床铺号排好,声明一点,最后到的我有‘加餐’。”加餐二字说得那叫一个会声会色,说完此话,黑影便当先走了出去。
帐蓬里的人齐齐地打了个寒颤,接着整个帐蓬里便鸡飞狗跳,狼奔豕突,拖衣带帽的,裤子穿反的,长靴乱蹦的,怎一个乱字了得。
“还是我们猎人利落!”徐悲鸿脚一蹬,把最后一只长靴穿好,便拍了拍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