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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内。-
范绮蓉、夏晚秋和顾悦言正面临着一个尴尬的局面——脱光光。
看着任昊对自己连连拒绝,范绮蓉脸色一下就白了起来,呼呼喘喘气,竖起手指戳着任昊的鼻子头:“死东西!你!你别得意!姨把话撂这儿!等过了今天,看姨不收拾死你的!你给姨等着!”
任昊微微一耸肩膀,无所畏惧的模样。
范绮蓉强行压了压火气,沉吟着低头看看自己半露的酥胸,最后瞧了眼窘迫在那里的夏晚秋和顾悦言,蓉姨攥紧了小拳头:“昊,放过晚秋和悦言,姨一个人脱,行不?”
任昊眨眨眼睛:“规则不是说,输了的人都要脱的吗,您三个衣服数都一样,当然得一起脱光喽。”
“任昊!”范绮蓉唬起脸来做了个要扇他嘴巴的动作:“你再得寸进尺,信不信姨现在就揍死你!”因为太激动的关系,这一抡手臂,右半边的小薄被慢慢落下,半个胸脯就这么从里面跳了出来,蓉姨感觉着前胸微凉,立即回手捂住,脸上尽是羞赧的色彩:“姨把晚秋和悦言的份全做了!规则不是在屋里溜达一圈吗?姨溜达三圈!这样行了吧?”
任昊还没言声,夏晚秋接着火了:“不行!绮蓉和悦言的份我替了!”说着,夏晚秋就松开勒住胸部的手臂,想要开脱。
顾悦言的小手儿拽住了要脱衣服的夏晚秋,轻轻摇摇头:“还是我来吧,我牌技最差,要不是我拖累你们,大家也不会输。”
“不赖你,我来!”
“都别争了!我脱!”
“是我!”
“我!”
谢知若无若无地瞥了任昊一眼:“小昊啊。你可激起民愤喽。姨送你一句话。见好就收。知道不?”语气一顿。谢知瞅了瞅尚在争吵中地夏晚秋三人。眼珠子转了转。忽而笑了一声:“你们也别争了。还记得咱们昨天订下地另一个规则吗。就是可以代替别人脱衣服。也就是说。你们所脱地件数。都能加在我身上。”
范绮蓉三人当即止住声音。她们奇怪地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任昊哪还看不出来。明明没有这个规则。定然是姨信口开河地。“>姨。不带这样地啊。待会儿你再冒出一个赢了地人也得脱衣服地规则。那我还……呃……”夏晚秋四人凶巴巴地目光。让任昊没再说下去。想了想。无奈一摊手:“好吧好吧。>姨带你们脱。那就还得再玩一局吧?”
自己能赢,多亏了谢知>手下留情,加之方才用她美脚那啥那啥过,任昊自觉理亏,不敢为难姨。
范绮蓉犹豫地瞅着谢知:“知,你……还是算了吧,我脱。”
顾悦言道:“是啊,你也没多少衣服了。”
夏晚秋看向谢知的目光也比以往柔和多了:“你还剩几件?”
“你们仨欠了六件吧?”谢知皱着眉头摸了摸大腿,低头一沉吟,强笑道:“没事,呵呵,我正好还剩七件呢,足够,足够……”
范绮蓉三人明显松了口气,“谢谢……”
“都是好姐妹,客气个啥……”谢知的话很能打动人,说起来,先前的牌局还是属她功劳最大,不但牌技很好,而且极为照顾另外三女,不止一次主动认输,就为了不让衣服较少地她们仨人再添负担,“其实,本来就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叫了小昊来,也没这事儿,唉,引狼入室的代价啊。
”
范绮蓉她们看任昊的眼神越加愤怒了。
“好了,我脱衣服啦,你们洗牌吧,咱们继续玩……”谢知说完话,却是仍然没有动,抬眼看看任昊等人,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很是犹豫地模样,末了,终于还是叹息着解开了紫色衬衫的扣子,将那肥腻地暴露了出来,“这是第一件……”
丢掉衬衫,谢知把手背后,摸在了深紫色文胸的扣子上。
瞧着谢知停顿下来的双手,范绮蓉心知她也是脸上挂不住了,不由得砸了下嘴巴:“知,要不还是我来脱吧,昊,姨替……”
“不用……”谢知笑呵呵地看看她:“扣子有点难解罢了,嗯,呼,开了。”话音落下,被谢知>饱满胸脯撑起的文胸忽地一松,耷拉在那里,轻飘飘的感觉。她轻轻一拽,丢到地板上,顿时,饱满却不下垂的胸脯一览无余。
“呵……第二件……”
虽然谢知没有脸红,但谁都看得出,她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任昊偷偷瞄着姨地丰腴的身体,咽吐沫地速度都快赶上眨眼的速度了。夏晚秋和范绮蓉都不再看谢知>,而是气呼呼地瞪着任昊,像吃人地老虎一般。
接下来,谢知徐徐站起身,下到地板,用床尾落下的床单挡住丝袜尖端地白色粘稠痕迹,抬起手在腰际,快速将一条条肉色丝袜拉了下去,最后用脚踢到一旁。
肉色丝袜两条,白色丝袜一条,还有一条到脚踝的短款丝袜穿在最里面。
众人错愕。
这时她们才现,谢知>剩余的衣服数刚好是六件,也就意味着,偿还完三人的债务后,谢知>一件衣服都没有了!
“知,你……你……”范绮蓉愧疚地看着她。夏晚秋走过去抓住她要脱内裤的手臂:“你不是说有七件吗?别脱了!”
顾悦言也挺着肚子凑了过去:“知姐……”几人都不在顾忌裸露的身体了,纷纷围在谢知身边,莺莺燕燕,春色盎然。
她们也都知道,谢知这次牺牲太多了,一个个感动得跟什么似的。
“哟,你们这是啥眼神啊?”谢知故作轻松地笑眯眯道:“姐姐我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任昊他一个小毛孩子,姐姐怕他干啥,晚秋,松开,我把内裤脱完地,去,都钻回被窝去,瞅瞅你们啥样啊,胸脯一个个都露着,羞不?”
说害臊,那真是假地。
对谢知来说,单单几个女人在,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里面有任昊这个小男人,别看谢知跟任昊独处
有些风骚的感觉,可她毕竟是良家妇女,即便面子上所谓,骨子里仍旧抛不掉那一丝女人的矜持。
“姐……”顾悦言横身在谢知与任昊的中间,轻轻唤了她一声:“本来就是我们仨输了,要脱也是我们,怎么能让你担着?”
那“姐”的称呼,明显比“知姐”亲近了太多。
谢知不禁莞尔一笑:“昨天咱们玩牌,那是愿赌服输,可今儿个这局却不一样,谁知道小昊这么不是东西啊,他是姐姐我叫来的,这里姐姐年纪最大,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仨被她欺负吗,呵呵,都起开,咱们输得起,省得那臭小子说咱闲话。唉,你们可还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呢,赶紧把衣服穿好喽,姐姐我孩子都生过啦,他愿意看就让他看,又不能少块肉,姐姐不在乎这个。”
范绮蓉闻言,呼地一下转过身:“任昊!你不是要看我们脱衣服吗!好!姨给你看!”范绮蓉怒气冲冲地一把将内裤拉到膝盖:“看见了吧!满意了吧!你还想怎么样!一口气说出来!”
夏晚秋惨白着脸色挽着谢知的手臂:“任昊!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悦言只是咬着嘴唇摸着肚子,却没说话,不过,她那眼神里的怒色,谁都看得出来。
呃,>姨,你说得也忒煽情了吧?
任昊好一阵郁闷,他那是真冤枉啊。
莫名其妙地被拉入牌局,从中看到了让几女融洽相处的办法,逐而说了几句挑衅的话,这可倒好,她们关系是融洽了,可跟自己的关系却是霍然紧张起来。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得,得……”任昊举手投降,扭过头不去看她们地身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别脱了,都别脱了……”
几女好像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这么光着肥臀,唧唧喳喳地教训了任昊一通,什么白眼狼啊,什么忘恩负义啊,什么色胚流氓啊,整得任昊跟个十恶不赦地恶人似的。
十点四十五分。
几女终于骂累了,穿好衣服陆陆续续走出主卧,任昊听着脚步声,四人好像同时进了谢知所在的次卧室,都没回自己的屋子。
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任昊挠挠头,颠颠下楼,钻被窝里睡觉去了。
唉,好人难做啊!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
这事儿闹的!
……
第二天,星期一。
任昊顶着两只黑眼圈走进班级教室,打开窗户换换空气,随后趴在窗台上若有所思。蒋贝贝见状,拿着语文课本抡过去拍了他屁股一下:“耗子,咋了,失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