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刚站起身从水中出来,想到衣架上去取衣物,这时却听到开门的声音。
“水杉吗?我自己能行,你不用进来的。”我习惯一个人洗澡,没有像某些人有在别人的注视下洗澡的癖好。没听到回应声,我不由想探头去看,可是还没等我叹出头去只是刚转了个头就被吓了个半死,连忙抓起一旁的衣服护在身前也不管那衣服是我刚替下的脏衣服。
“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他“哧”得一声笑了出来:“都嫁给我了,还怕我看啊?”
我脸一红,“这……这么能一样,你先出去!”
他把我揽在怀里,一手附在我背后,一手却想拉走我手中的衣物。
“不要干什么?你住手。”
“呵呵~~晚了。”
说罢手中一用劲,我手中的衣物变成了碎布飞在空中。
“啊!那是我的嫁衣啊,谁让你把它给撕了,你陪我!”我情急之下双手抓着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他的手包住我的手,低头:“好,我陪。”他呼出带有酒香的气息喷在我耳后,灼得我的皮肤滚烫。我怎么就没想到,那嫁衣还是他给做了,他陪个什么劲啊。“现在,你应该接受惩罚了。”说罢,弯腰横抱起我,走出浴室。我双手抓着他的衣领,眼中全是惊恐。
一出浴室接触到干凉的空气,混身还湿着的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江宸涵散出灵力,不出几步,我从头发到脚指都被他用灵力烘干了。等回过神,我已被他放在床上,我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他笑,伏,吻。原来吻也可以如此缠绵。
我被他吻得晕七八糟,突然口中一阵凉腥拉回我的神志。抬眼看去,他手中还握着那个放着用他的血做的药引的杯子。我口中含着他的血。我想吐出来奈何他堵住了嘴,用眼睛瞪他,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我僵持在那不肯咽下,他睁开眼,抬手点了我身上的一个穴道顿时我的口腔不再听我指挥,一松,鲜红的液体顺着滑下了咽喉。等我咽下,他才又解开我的穴道。
“不要生气。”说罢也不等我做出反应,他又用吻堵了我的嘴。
我很想保持理智去骂他,可是自己就是不争气,被他迷得连北在哪都不知道了。
他轻轻拉开盖在我身上的棉被,开始我还抵抗,可是想想都嫁了还抵抗个啥,索性就由了他去。当他的唇离开我的唇,吻上我的额头。
“这里,永远有我意外的东西,我的爱。”接着是眉头,“这里,总是会不自觉的皱起,以后我会努力让它舒展,我的爱。”眼睛,“这里,不会再有泪水,我的爱。”鼻梁“这里,永远比我呼吸的时间长,我的爱。”唇,“这里,永远永远会有笑容,我的爱。”吻最后停留在我胸前那个五彩的圆形印记,那是五大灵器在我体内的标记,“这里,永远会完美,我的爱。”即使到我死的那天,它也要完美无损。
他脱去外衣,却不脱里衣,我有些纳闷。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却被他阻止。他温柔的看着我。
“让我看看伤口在哪里。”
他摇头,“在哪里都不重要,你看了反而会难过,过两天它会好的。”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得滑下,手却不依得硬拉开他的里衣,他依旧笑着阻止,挣扯间胸口的里衣松了开来。我被眼前狰狞的伤口吓呆了。那些伤口居然在他的胸口心脏周围,果然是心血。交错纵横,我的手指触上那不多不少正好十条的伤口,有一条明显最深也刚刚才结疤。我喝了整整十天,他便整整割了自己十刀。
他抓住我的手离开那些伤疤,“说了不要你看了,我不疼了,真的。”
我的泪却流得更凶。他笑:“才刚刚说不要你哭,你就哭了,看来我还真是没用。”
我摇头,摇头,摇头。
他吻去我的泪水,我却微微抖了起来。他低声说:“别怕。”
我点头。
床缦缓缓落下,满室春色。
在荣福宫门外等候的王轩是急得团团转,时辰都过了王怎么还不回来。王大婚第一夜当然是要在中宫过,可王偏偏要去宸妃娘娘屋,去就去吧,奈何自己已经禁了她的足,只好偷偷去,偷偷去就偷偷去吧,可为什么还要误了时辰,误了时辰倔了时辰吧,为什么还要我来当放哨的。最后焦头烂额的王轩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最倒霉了!
“王,王?”王轩最后没办法只能跑到祥凤殿外来催,还要冒着危险。
“恩。”江宸涵小声答道,示意他知道了。侧脸看着还在自己臂弯里睡的女子,他当然知道时辰过了,可是他真的不想离开她。可是,没办法……
轻轻从她头下抽出自己的胳膊,把头放好在枕头上,小心起身,尽量不让被子里的热气流失,她比以前更畏寒了,该想想办法才是,秋天都过了一半了。
被子是盖好了,可是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大半头发都被枕在她身下。这要怎么办?无奈江宸涵笑着举起自己腾出来的右手,手中有一把灵力幻化成的刀。正要划下。
“难道我会是第一个被亲夫杀掉的新婚妻吗?”我缓缓睁开眼。人家汉帝是为了男宠不惜落下个断袖之僻的美名,不过我还不想让涵留下个断发之僻的典故。
“我吵醒你了?”
“恩,要回荣福宫去吗?”
“恩,我是……”
“我明白。”说着动着身子,把他的头发都拿出来。事实证明长头发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保暖。“你去吧。”
他穿好衣服又过来帮我掖好被子,在我额头留下一吻:“累坏了吧?今天好好休息。”
我点着红透了的点。
我笑,“我走了。”
回到荣福宫的江宸涵面无表情得由王轩给自己换上新的王服。不远处的床塌上一个红衣女子怒目而视。
江宸涵虚手一指,床上的人一坐而起。“你去了祥凤殿!”不是质问的语气。
江宸涵瞟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就算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今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这不公平!”晚幽对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江宸涵大叫道。
“公平?当你接受她的计划时,你有想过这对她公平吗?想必你也看到我胸口的伤了吧,我为了她心甘情愿去死,所以你最好明白自己的位置,王后给你,其他的你想要我也不会给你,你也不必为了其他的去找她的麻烦。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就不会不明白她的脾气,惹了她下场……今晚的事你不说没人会知道。”说罢开门而去。
晚幽怔楞在床上,他的话她不是没听懂,他是想告诉她,自己除了后位什么都没有,也不要去找她麻烦,出了事他不会管自己甚至会落井下石……这后宫中真正做主的是她!
王轩看了眼呆坐的晚幽,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走出荣福宫。
被王紧急诏来的大臣们一个个顶着熊猫眼站在大殿之上。
江陈涵冷眼掠过:“诸位大臣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话音落后,没有人吭声。一位大臣刚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就被江宸涵的话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话噎在嘴里。“西凉三王子,哦不,按礼我应该称你一声姻兄。”
“不敢,天予王还是叫我晚煜吧。”
“好,晚煜,朕昨夜已连夜派人去西凉送上国书,可是,却传回消息听说西凉王病危。”
晚煜听了这话脸色一变:“这是真的吗?我走的时候父王明明还是很健康的。”
“消息来源是可靠的,相信是真的。你大可不必过于担心,朕相信西凉王一定会有惊无险的。”
晚煜听着这话里有话,心里已有了主意,一夜间就知道了自己精心布置下的局,他的反应似乎不想拆穿自己反而有想帮自己登位的意思。呵,想拿这来阂做交易封我的口?好,暂且先答应你。“多谢天予王。那么晚煜明日就告辞了。”
江宸涵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既然这样朕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是的。晚幽就拜托天予王多多照顾了。”
“那是自然。”说罢转向还楞在那的大臣:“爱卿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人快速得瞟了一眼晚煜低头道:“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