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不该去。就算是要出门，也该来说一声。把这当成啥了，也不把爹娘当爹娘看。”</p>
小姐妹俩嘀咕了一会，就都又睡着了。</p>
凌晨时分，淑媛被惊醒了。</p>
淑云比她还警觉，已经坐了起来。</p>
院子里有人说话。</p>
好像宋逸山和夏氏也起来了。</p>
这是出了什么事？淑媛第一个想到的，是陈倩倩发动了。</p>
她和淑云忙忙地穿了衣裳出来，走到堂屋来，就看见宋逸山和夏氏都在，李大郎被人带进来，脸上神色很是不好。</p>
“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淑慧呢？”夏氏就问。</p>
淑媛这才知道，是李大郎敲门，说出了大事，门上的人见他是姑爷，话说的又不清楚，就把他给带进来了。</p>
李大郎来了，服侍的人就先报给了宋逸山和夏氏。</p>
“你们自己去看吧。”李大郎就说，哭丧着脸，“人都要不行了！”</p>
“啊!”夏氏惊叫出声。</p>
宋逸山比夏氏镇定一些，但也有些着慌，却还知道询问李大郎到底是怎么回事。</p>
“……回来就那样，半夜说肚子疼，褥子都洇湿了。”也不知道他是本来就说不清楚，还是不愿意说清楚。“你们赶紧去看看吧，不然……”</p>
虽然是这样，但是宋逸山和夏氏也知道，大事不好了。</p>
“走，走，赶紧过去看看。”两个人匆忙就要往外走。</p>
淑媛已经皱起眉头来，她知道李大郎不对劲儿，上前就给了李大郎一个大嘴巴子。</p>
“我小慧姐要是有事，我们宋家绝对不会放过你。”淑媛就对李大郎翻了脸。</p>
李大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竟然没像以往那样露出凶相来，而是咬牙忍了下来。</p>
淑媛心中就是一紧。</p>
淑慧看来是真出大事了。</p>
夏氏本来要往外走，就停住了，转回来拦着淑媛，不让她再打李大郎。</p>
“先去看你姐，别的事回头再说。”</p>
众人都往外走，夏氏和宋逸山就追问李大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李大郎闷声往前走，不是说话含糊不清，就是干脆不说话。</p>
虽然天还没亮，但是快雪堂外的路已经清扫出来了。</p>
这就是快雪堂服侍的人勤快。这雪刚停，他们就里外地打扫了。这种事，不用淑媛刻意吩咐。</p>
内宅都有张妈妈安排的井井有条，外面就有宋大几个，他们不仅守大户人家的规矩，还将从军时的一些习惯带了过来。</p>
这雨雪时候的清扫，就是如此。</p>
快雪堂门外清扫出来，也方便了周围的邻居以及路过的行人。</p>
所以，虽然有积雪，但是淑媛一行人还是很快就到淑慧的宅子。淑慧宅子里却没人清扫，大家只能踩着雪一路到了上房。</p>
上房里灯光昏黄，淑慧蜷缩在炕上，声息皆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