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简单的人,也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皇宫再繁华,再荣耀,也不是我真正喜欢之所。况且,我还是一个小气的女子,不想与任何女子分享自己的男人。而他身为太子,将来必要继承皇位,我要的简单、自由、专一,统统是得不到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爹告诫过我的话……
“袅袅,我知道皇宫不适合你,你也不懂宫中的礼仪规矩,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爱怎样就怎样,你不用跪我,也不用叫我太子,我们之间,可以完全如平常夫妻一般相敬如宾。如果你在宫里待倦了,我会抽空陪你出去散心。我也可以对你发誓,此生只有你一个女人。”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言不发,怎么我想什么他全知道呢?
他说是说得好听,可真进了宫,谁知道又会怎样?他说把皇宫当做家,将宫外当做临时散心的地方。可我想要的恰好相反,我想把宫外的广阔世界当做家,将皇宫当做临时散心的地方。
“袅袅,没想到,你会嫌我是个太子。”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天翼,我没有嫌你,只是我——”
“别说了。”他用手捂住我的口,将我拥入怀中,万千心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么说,你和洛儿都姓龙?”我仰头问他。
“皇帝姓龙,我是他儿子,自然姓龙。”
“龙天翼,龙天洛,哎,我还一直以为你姓天呢!”
“姓天?你怎么不猜我姓地?不过,姓天,听起来也不错。”他终于大声笑了出来,一扫方才的压抑。
“来,和我一起睡。”夜已经深了,他将我拉到床沿,准备和我共用一床。我警觉地退后一步,摇了摇头。
“你我不是夫妻,不能一起睡。”
“好。等你嫁给我,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他没有勉强,找了一张席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糟了……”我跳下床,打开装着男装的包袱,一阵乱翻。天翼送我的玉佩不见了。我仔细想了一会儿,应该在蒙泰军帐里换女装的时候,不见了。
“找什么?”天翼坐起来,疑惑地看着我。
“没……没找什么,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找一下洛儿。你……你先睡吧。我马上回来。”我不敢将玉佩丢的事告诉他,上次不知它的重要性将它当了,他就有些不高兴,还说没有下次的话。为了不被他突然发现,我还是该马上将玉佩找回来。
我往蒙泰的军帐快步走去,暗自乞求老天保佑我,不要让我丢了玉佩。不论我和天翼是合是分,它都是重要的一件信物。若合,则该日夜不离身;若分,亦该归于原主。
夜已经很深,蒙泰军帐外的守兵全都不在,军帐内有微弱的光亮。正要走进去,我忽然听到了剧烈的声响。有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再仔细一听,分明是洛儿和蒙泰的声音。难道他们在吵架或者打架?我不敢贸然闯入,准备听明白了什么事后,再进去比较妥当。
洛儿一会儿发出像是被欺负了的叫嚷声,一会儿发出咯咯的大笑声,有时候还夹杂在一起,破破碎碎的……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我越听越迷惑。
蒙幻声音嘶哑,大口喘气,似乎在拼命地发泄着什么……
“洛儿,别叫那么响,整个军营都听见你的声音了!”
“我偏叫那么响,偏要大声喊叫,啊,唔,我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听见,唔,都知道,我龙天洛是蒙泰的女人了,唔,蒙哥哥——”
“你羞不羞!”
“不羞,唔,不羞,偏不羞,唔——”
“喜不喜欢?嗯?”
“喜欢……洛儿……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