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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亮的时候,小贝醒了,却不动弹,一个人背对海藻冲着墙发呆。海藻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小贝转身看看海藻和身边乱七八糟的酒精棉,叹口气,将搭在被子上的自己的棉袄给海藻披上。海藻立刻惊醒,瞪着慌张的眼睛看着小贝,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贝无限伤痛地盯着海藻死看,再叹一口气,背过身去不理。海藻伸手摸摸小贝的头,已经不烧了,心中的重石顿时轻了一大半,赶快去熬粥。等海藻把粥熬好了,放了糖吹到不冷不热给小贝端进来,发现小贝又睡着了。海藻将粥放下,又轻轻坐在小贝的床头。
到晚上9、10点,小贝的热度又起来了。海藻又一轮忙碌。海藻摇着小贝说:“小贝,求你,和我一起去看医生。”小贝根本不理。海藻就站在床前掉眼泪。小贝回头看一眼海藻说:“我没事。烧是一种自我保护。你不必在这守着了。回你姐姐那去吧!”海藻站着不动,只是哭。
小贝太累太累,怎么都感觉睡不够,老是不想醒,他于是说:“海藻,我再睡一会儿。等起来就没事了。”再睡。
梦里,小贝对着墙说:“海藻,我真的很爱你。”
海藻抱着小贝的胳膊靠过去,流着泪说:“我也是。小贝,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小贝很温柔地揽着海藻,不一会儿,就像婴儿一样很有安全感地硬将自己塞进海藻的腋下,睡得很踏实。
而等小贝清醒过来,又是一副拒绝的表情。不说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