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叶夏,一边刷着牙,一边忙着抢夺戒戒嘴里那撮头发,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焦洋一声郁闷至极的惨嚎,也不由有些奇怪,怀疑焦洋是不是走路不慎,摔了一跤,不过他也没兴趣去管,仍是把注意力放在死也不肯交出那撮头发的戒戒身上。
他也全然不知昨晚焦洋的小动作,不知道房间里曾闯进来过几条蛊虫,而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只有戒戒知道,焦洋放出来的那几条蛊虫究竟在什么地方,因为那几条蛊虫现在都在它的肚子里。
如果戒戒真有跟人一样的思维,一定是觉得生活无比美好,这个世界无比美妙,连半夜都会有美味的食物自动送上门来。
食物虽然不多,勉强还是能当一场宵夜的。
唯一不美妙的就是叶夏这小子竟然如此的冥顽不灵,非要抢它嘴里的‘战利品’,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留着会有很大的用处吗?
吃完早饭后,叶夏又跟着陈叔送垂头丧气顶着两只熊猫眼的焦洋到了学校。
到了学校,叶夏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焦洋正准备进学校,见叶夏也跟着下来,并且要跟着一起进学校时,便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叶夏,鄙夷道:“你进学校干什么,难道也要去上学?”
叶夏却是不理他,轻车熟路进了学校,把他甩在了后面。
焦洋顿时气得全身发抖,甚至有去报告保安,将叶夏撵出来的冲动。
叶夏进了学校后,也不再乱转乱逛,直接到了那座花园。
只是他来到老地方,却没见到洋彪儿的身影。
接着他在公园了转了一圈,也仍是没有见到洋彪儿。
叶夏又回到了老地方,坐在草皮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却始终没见洋彪儿出现。
最后叶夏自嘲地笑了笑,出了公园,然后徒步回了住处。
学校离清河路挺近,他也只走了不到半个小时。
一楼厨房里,张婶却站在鱼池前,一脸疑惑地喃喃自语着:“小黄鱼怎么只有三条了?记得昨天好像还有五六条的。”
张伯却说张婶会不会是记错了,又说还是再去超市买几条,省得中午不够吃。
叶夏也没怎么去在意,跟张伯张婶打了个招呼,便上了楼。
回到三楼,他打开房门,却见戒戒仍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的电视。
不过见到叶夏进来后,它却麻利地溜下了床,爬到床底,一口叼住它藏在床下的那撮头发,然后哼哧哼哧地爬回床上,将那撮头发放在自己身下,才又看了叶夏一眼,接着却不理叶夏,依旧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听着歌曲,间或跟着音乐抖几下身子,摇几下脑袋,一副悠然自得地样子。
叶夏见此,却是哭笑不得。戒戒见到他后做这样的反应,明显是怕叶夏又去抢它放在床底下的那撮头发,真好像是在防贼一般。
……
半夜。
在叶夏熟睡后,焦洋房门又慢慢打开,焦洋从里面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他出来后,又来到了叶夏房门前,支起耳朵听了一阵。
在听房间里叶夏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然叶夏早已睡熟后,焦洋又在房门前蹲了下来,而后从怀里掏出个瓷瓶。
掏出瓷瓶后,他却不急着打开瓷瓶上的木塞,而是又从怀里掏出两团黑色的如棉花一样的东西,将自己的两个鼻孔塞了起来。
之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根有点像那种掏耳朵用的棉花签一样的东西,接着便拔开了那个瓷瓶的木塞,将‘棉花签’放进了瓷瓶。
他用棉花签在瓷瓶里搅拌了几下,然后拔了出来,那棉花签本来白色的头部也变成了黑色。
之后,他便用棉花签在叶夏房门下缝隙的地板上那里涂了起来,好像刷油漆一样,只是在棉花签涂了后,地板看去却只是有点湿,并没见什么黑色,倒好像那棉花签一开始就是黑色的,而不是瓷瓶里带出来的。
焦洋用棉花签涂了好一阵,几乎把房门下缝隙周围的地板涂了个遍后,才停了下来,然后收了瓷瓶和棉花签。
接着,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四方的黄色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赫然又是几条跟昨晚一样的黄色虫子。
焦洋又拿出了一条黄色羽毛。
就在这时,焦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异响。
他心中一惊,赶忙转头去看。
却见一个猫似地影子正从沿着台阶从下面往上爬来。
焦洋心中纳闷,心想是不是那家的猫或者野猫闯家里来了。
在他疑惑间,那个影子却终于爬上了台阶,来到焦洋跟前。
焦洋赫然发现对方竟然是那戒戒。
戒戒肚子鼓胀,好像塞了一条木柴,而它嘴上还拖着一条三寸多长的小黄鱼。上来后,它便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焦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