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虎怒气冲冲地道:“你看上了黄老爷是不是?我说为何你还在做姑娘的时候总是殷勤的来这儿看我。”
婆娘一‘插’手,叫骂道:“是啊,是看上了,可黄老爷瞧不上我,可怜我只能嫁你这粗货。”
汉子又要打,叶‘春’秋哭笑不得地道:“喂,能不能给我一点薄面,要打,到河下游去,眼不见心不烦。”
汉子听了叶‘春’秋的话倒是不好动手了,只得赔笑:“‘春’秋少爷说笑,是我失了礼数,你们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婆娘二话不说,抬‘腿’就把汉子踹翻在地,道:“再胡说,撕了你不可。”
“哎哟哟,没法活了,‘春’秋少爷你看看,你们读书人说的话真是至理啊……”
叶‘春’秋心里说,是啊,是啊,我们读书人还说过,危邦不入、‘乱’邦不居,我还是躲一躲才好。便道:“我到远处去走一走。”
叶‘春’秋心在淌血,悲催啊……在这里读个鬼书。
沿着河堤一路上去,却见前方是一处桃园,叶‘春’秋心里不由在想:“这又是谁家的地?竟是这样的奢侈,这样的好地拿来做桃林。”
信步进去,此时桃‘花’早已谢了,只剩下许多光秃秃的枝桠。
不远处便见一处小亭,亭里很萧瑟,却看到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居然还有人……
叶‘春’秋颇觉得诧异,等上前去,发现是个五旬上下的人,穿着一件孝服,蜷身坐着,眼睛正盯着石墩上的一个棋盘,沉‘吟’不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叶‘春’秋的存在。
此人是在戴孝,看来是家里有近亲过世了。
叶‘春’秋恍然大悟,在这个时代,披麻戴孝是天大的事,一些士绅人家,为了守孝更是到了变态的地步,足足三年不见外客,谢绝声乐和酒‘肉’,过着最朴素的生活。
只是看到石墩上的棋盘,叶‘春’秋笑了,居然是象棋,话说这年头雅士都玩围棋的好吗?
好吧,只是一个人下,也有意思?
仔细看下去,却见这人皱着眉,手捉着黑红的棋子左右搏杀,叶‘春’秋对象棋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显然楚河汉界的双方是杀得不亦乐乎,很是惨烈。
“有点意思。”叶‘春’秋莞尔笑了。
话说……这样左手打右手,好像也不失为自娱自乐,不如自己也‘弄’一副象棋来,玩左右互搏的游戏,反正也是无聊透顶。
正在这时,一个青衣小帽的人端了一壶暖酒来,远远看到自家老爷身边站了一个少年,顿时愕然,快步到了亭子里,低声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快走,快走,莫要打搅了我家老爷下棋。”